我把她压在脖子下的胳膊拿出来,拢下遮住耳朵的鬓发。我姐的皮肤有点粗糙,微凉,还起了一些细小的鸡皮疙瘩。
我关了她屋子里的灯,跑到阳台脱下沾满油渍的短裙、小衫和胸/罩,泡在水里,然后去卫生间洗澡。我已经好多天没有来一发了,现在莫名“肾虚”的我更没有那个心情,匆匆洗了澡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呼呼大睡。
我梦见我姐那根2厘米粗的铝合金大棒把我人脑袋打成了狗脑袋...
早上醒来的时候我还有些忐忑,我姐却没有像以前那样揍我,也没有训斥我,只是一如既往的让我吃两个煮鸡蛋。
我耷拉着眼皮,抱着碗,吭哧吭哧的怼着泡在绿豆汤里的煮鸡蛋。我姐就拿握着筷子的手手指戳着我的额头,“昨晚为什么那么晚还不回家?说话呀,哑巴啦!”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我再怎么装傻充愣,我姐也不是轻易就能忽悠过去的。
我说,“吃完了饭,他们要去唱歌。”
他们去没去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我姐是不会问他们确认的。我怕我姐担心或者不同意我去金燕上班,所以把话说的有点模糊。
我姐“哦”了一声,“你是不是喝醉了,怎么连胸/罩、裙子上都是油?你知道我搓了多久才给你洗干净吗!”
这...这还真不好说。
我姐又说,“你给我打电话时哭什么,有人欺负你了?”
我连忙摇头,“没有人欺负我。我听人说富源路有一个肯德基送餐的女的出车祸死了,我担心你...”
我姐虎着脸,翻了翻白眼,说:“是我们店里的,行了行了!看你那出息,都十七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我要是真死了,你还不得饿死?快吃饭!”
我没皮没脸的笑,我姐嫌弃的瞪了我一眼,嘟囔着中午下班要去补办身份证、银行卡的事,说也要给我办一张,用来存我自己的零花钱和工资。
我很开心,长这么大还没用过银行卡呢。
吃了早饭,我姐在屋子里化妆,我捧着琪琪给我的地瓜干和开心果颠颠的跑到她屋子,献宝似的放到床头上。我姐瞥了一眼,兴致缺缺的样子,只是瞧着镜子里的倒影唉声叹气。
她的黑眼圈又加重了,有点向着熊猫眼发展的趋势。算一算她这个月在肯德基已经连续工作了二十来天,或许这一两天她就得歇班。
我正思索着她歇了班我该如何偷偷去金燕,忽然听见我姐说,“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去肯德基上班了,我打算利用晚上的时间自己学习点技术。这几年给你攒的上大学的钱也差不多了,大学过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至于咱家的房子...”
我姐仰着头逡巡着她房间一遍,叹了口气说,“大不了我就租房子住。等你毕业娶媳妇的时候,我再给你攒个首付...”
我和我姐并排坐在床头上,我歪着脑袋靠着她的肩膀,听她语无伦次的唠叨,心酸着轻轻的说,“你是我妈呀,咋啥都管?我上大学可以勤工俭学的。再说,我娶媳妇还早呢。”
我姐手指顶着我的脑袋,把我推开,眯着眼睛笑,“起开!我才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儿子。”
我一本正经的说,“那我可以是你的女儿。”
我姐就捏着我的下巴,勾着嘴角,一种朕很看好你,要封你做太子的感觉。果然,“那你嫁人的时候,我可得多管女婿要点彩礼。”
我说,“那可不能便宜了他,最少得要五十万!”
我姐就哈哈大笑,又莫名其妙的沉默了一阵子才说,“你觉得我是学外语还是学装修装潢好呀?”
我很诧异,外语当翻译,装修装潢就是给人收拾房子么?说实在的,我不知道哪个好,也不知道她说的这些靠不靠谱,我姐自顾自的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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