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同样当大夫的萧远志却另有看法:怀有身孕的fù人情绪不稳,常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钱旭阳长时间不在家中,他媳fù一时想不开,吊死自己,也不是不可能。
自尽,从来都是一时冲动所为,冲动了之后,运气好的,被人救下,运气不好,就死了。
钱旭阳同样不信自己媳fù变成了鬼,还在自家作妖。他信了萧远志的看法,自责地将媳fù的死归咎于自己。
萧远志和钱旭阳从小一块儿长大,钱旭阳被送去了王府,他则随他爹进了回春医堂,但两人没有因此疏远,还是好哥俩。他看钱旭阳就要陷入死胡同中一蹶不振,就劝他给自己找点儿事情做,不然呆在家中触景生情,更加难以释怀。钱旭阳采纳了他的建议,可他娘,也就是钱婆婆,坚信自家闹鬼,劝说不了。
他和钱旭阳都觉得,那哪是闹鬼啊,分明是钱婆婆同样愧疚难当,所以不自觉地用利器在自己的屋子里头刻画痕迹,好给媳fù的死找个让她能接受的理由。
这事情,一时间开解不了,萧远志想着,钱婆婆求神问道,总有能放下的一天,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慢整整两个月,又这么快他爹请来了一位大仙,之间,钱婆婆就想开了。
但是,事情没往好地方转变,反而是把他爹给陷了进去
萧远志看了眼钱婆婆脚边的包袱,一脸苦相。不止他爹,钱婆婆自己也陷进去了。
萧老大夫和钱婆婆可不知道萧远志心中的埋怨,还激动地讨论着大仙呢。
钱婆婆凄苦地摇头,“没有,大仙说我那媳fù死得冤,现在神志不清,要超度她,只能灭了那渣滓,才能让她安息。”
说到“渣滓”两字,钱婆婆脸上露出了痛恨的神情。
萧远志心头一跳,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往他想象不到的地方去了。
“那你这是”萧老大夫看钱婆婆的模样,没敢多问,转了话题。
“我收拾好了东西,等我儿子回来,我们就走。”
萧远志这回是眼皮狂跳了。
“小钱要回来了你们家和我们家可不同啊,小钱在王府当差,他能走得开”萧老大夫问道。
萧远志忙点头,想要开口劝这两位老人别胡闹了。
“大仙给我算过了,旭阳他今个儿就能回来。”钱婆婆伸出攥紧的手,露出手心上的几枚铜钱,又宝贝似的马上合上手,重新握紧了,“王府管不着他,大仙说了,王府恐怕保不住,整个肃城都要大难,到时候没人想得起王府的一个小侍卫。”
萧远志额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冷汗直流。
这话说得大逆不道,看钱婆婆的模样,分明是全心全意地信着呢怎么回事钱婆婆原来不是最感激王府,恨不得给王爷王妃立长生牌位的吗要知道,当年钱伯伯那会儿他年纪小,就这么喊钱旭阳的爹过世的时候,他们孤儿寡母没有着落,多亏了王府收下钱旭阳,他们才有了一口饭吃,钱旭阳这么些年受王爷赏识,媳fù也是王妃身边的大丫鬟,怎么间
萧远志觉得眩晕。
他以为昨夜他爹口中那位“大仙”是个下九流的骗子,忽悠老爷子带全家出去溜一圈,定是要闯空门。他们兄弟仨背着老爷子商量好怎么防范后,就由着老爷子胡闹,权当是陪他老人家散散心。可看到钱婆婆这模样,他发现那骗子居心叵测,目标不是他家,是钱旭阳啊
难道是钱旭阳在王府中得罪了什么人,受人倾轧
还是更糟糕的,有利亲王的政敌使出了什么奇计,准备从钱旭阳入手
“轰隆隆”
一声惊雷在空中zhà响,雨水一瞬间就倒了下来。
萧远志精神一震,连忙深呼吸几次。旭阳不在,他作为兄弟,要保持冷静,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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