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的情况根本没办法用皮划艇渡江,因为一定会被洪流卷走。
消防队长周定坤跟他的队员们站在河岸边望着对面,叉腰蹙眉,徐彧他们也过来了。
“老徐。”周定坤盯着徐彧,问:“你觉得怎么渡江?”
徐彧看向这面前凶险的境地,环顾了四周,说了两句:“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周定坤了然的点点头,不谋而合,随即亮声发号指令:“方泉市消防特勤中队搜救小组,坐溜索渡江,人先过去,搜救犬垫后。”
“是。”消防战士们声如洪钟,势要与这眼前的江流正面对抗。
“张忠。”徐彧喊道。
“是,徐队。”张忠迅速跑了过来,等待指示。
徐彧指了指对面,“留一个班待命,其他战士准备渡江。”
“是。”
溜索渡江对于消防战士和武警官兵们来说都不算是太困难的事,特别是徐彧他们的武警特战队,飞檐走壁,爬山涉水那都是家常便饭。
眼前这个,还真难不住他们。
可是警犬们就不一样了,虽然它们也有泅渡,高空这些克服本能的训练,但是眼下这种情况它们也是第一次经历,害怕也是自然的。
徐彧见有个别的训导员还在跟自己的搜救犬做思想工作,不由得低头看向喜乐,这丫头可也没遭过这个罪,不知道敢不敢?
“喜乐。”徐彧喊了一声,喜乐立刻就抬起头看向他,目光晶莹。
徐彧一瞧,蹲下身子,平视喜乐的双眼,伸手指了指正在渡江的搜救犬,问它:“怕吗?”
喜乐闪了闪耳朵,看了过去,随即又看向徐彧,‘汪汪’的叫了起来。
呵,雄赳赳气昂昂的。
徐彧腾地就笑了,轻轻的揽着喜乐给予它勇气,拍拍它背脊,像是哄女朋友似的柔声道:“好姑娘。”
事实却是如此,喜乐身经百战根本不惧江流,虽然渡江时尾巴夹得紧挺滑稽,不过一到对岸又是一条女汉子。
徐彧领着喜乐,加入到搜救中去,搜救犬们嗅到生命体征,武警战士们立即着手去挖,这一工作就是十几个小时不停歇。
这些无言的战士们有的喘着粗气还在继续工作,有的体力不支走不动路,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有的因为奋不顾身的在泥石上挖掘,四肢都挖破了,鼻子也掉了皮。
虽然如此,它们依然只敢短暂的休息一会儿,又重新站起来,继续搜救工作。
喜乐天生嗅觉不是一般的灵敏,是最优秀的警犬,此刻满身泥泞,也满眼悲伤,它找到的村民都已经遇难,它难过的呜咽着,却不放弃继续寻找的足迹。
这一群无言的战士,如何让人不敬仰。
……
苏安希再见到徐彧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医疗点里出现了很多的消防战士和武警官兵,要不就是皮外伤,要不就是过劳晕倒。
而她的扭伤不严重,只要不用力扭动,走路还是不成问题的,加上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她这个小伤真的算是鸡毛蒜皮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她遇见了夏俊楠,小伙子火急火燎的扶着一个老婆婆让她看看,经检查没受伤就是有点神志不清,拉着她一个劲儿的喊着女儿。
好不容易把老婆婆哄睡着,苏安希看了眼睡在病床上特别安详的银发老人,问夏俊楠:“这是?”
夏俊楠叹口气,“老婆婆的女儿遇难了。”
苏安希一听垂了垂眼眸,轻轻的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多陪陪她的。”
“苏医生,你真好。”
苏安希看向夏俊楠,苦涩的一笑,“天灾无情,人间有爱啊,至少在灾难面前,每个人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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