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我揣测不到,但这样一个职位上的人不会太年轻。当然,这并不妨碍观瞻上的错觉。
这个宽敞的房间有着相当复杂的陈设,希腊罗马式c哥特风与后现代混杂在一起,仿佛是将人时空错乱地带入了一场并不存在的文艺复兴之中。虽然没有直接暴露的光源,但这里还是明亮且色调温暖的并着许多原木基调的家具,更多见的坐式雕塑件与小型工艺品承载着大约从遥远时代开始就存在着的启明神教的信仰色彩。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领导者们共有的特性,但此时的他的确是站在落地玻璃窗边上朝着外面观望去。他随手拉拢了刺绣着波斯样式图案的深沉浊色窗帘,向前回到了那张长长的办公桌后。他应当并不是它的第一个主人,就像帝力孚日宫的总统办公室中的那张半圆办公桌一般,颅腔中不断地在流入新鲜的血液。
“寻夏女士。”
他翻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本笔记本,上面潦草地书写着一些看起来面熟c却又应当完全不同的文字。罢了,他抬起头,微微地笑笑。“欢迎。”
“您好,理事长。”
“请坐。”
我扶过面对着他的那张转椅,松软的材质坐着很舒适。
“那么,我先离开了。”
“嗯,去吧。”
说着,高岛里奈朝着这扇门外的那间隔间走了出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内藤凉介,很高兴认识你。”
“1先生,请多指教。”
虽然景色的确不错,但是这里的户外常年有大风,伴着干冷的空气而令人并不觉得会有多么舒适。然而,那纯净到令人不可思议的空气仍然是足以抚平一切的慰藉,对于一个在城市流浪了太久的异乡人来说。
鸟山科研所到住处约合了两公里的距离,中途乘坐电瓶的无人驾驶班车往返。在一昼一夜交错的时间里,灯光零零星星地亮起,逐渐地勾勒出了这一片地上建筑体的轮廓。这里很像是那种综合性大学的院校,然而它的体量应当要大许多并且,并没有太多人会出现在你的视野之中。
行车缓缓地停驻在了一条街道的路口上。寒冷而漆黑的夜色里,一台自动售货机与路灯相伴着伫立,散发出些勉强点亮了周遭一圈环境的光,似乎能给人一些虚假的温暖的感觉。向着这一小片街区的深处走去,各色店铺的灯光映照了门前湿滑地结了一层冰壳的地面,墙体与步行街道之间的夹角上积攒着隔了几天还没有化开积雪。
与国内不同,浮坦希利亚的人口以单位面积来均摊c相当地少加之大量居民集聚在城市之中,这样的地方更是轻而易举地被遗忘。倘若你留心观察过那些以旅游观光作为支柱产业的国家,它们为景区服务的市镇的建设便颇有这样的风味即便是在旺季,还是以其特别的自然氛围征服了陷落在黑森林中的困兽们,而淡季则更是如同走入了独自一人的世界。而现在,我想我正享受着大抵是只有做梦才会得到的舒适与宁静。
我想,那些在初步地了解了这里是如此孤独c而正是被孤独折磨得不堪重负的人们,也许会不假思索地放弃这个选择。殊不知,心灵的隔阂与形单影只的孑然并不能轻易地划上等号,许多时候往往直面“孤独”才会获得内心的宁静物质世界愈是繁华,落差之下的阴影才愈是浓重。辉煌过后必然是暗淡,狂欢后的神经伤痕累累。
我回忆起了修习精神分析学科第一个学年的下半年。在我时日不短的执政行医的职业生涯里c我常常会想起那段时间那段抑郁气质养成的时间。虽然也许精神分析服务类的职业本身所具有的特性才是导致这片浓重的乌云久久无法消散的根本原因,但是人们愿意记住开始,那是一种情结。当我和我的同学们面临着愈发深入的自我解析而开始逐渐地松动了脚下站立的一方土地时,也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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