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水,倒没成想你做了羌国的卿士,恕我见识浅薄,这羌不过一边陲小国,百里兄若有意走上仕途,为何要留在那不毛之地,为一小国倾尽心力?”
谋臣择明君而谋,身为谋臣的张佑十分同意这一点,只是他实在不懂百里捻的心思,若他也想做一谋臣,又何必去那极西的羌。
百里捻倒是一脸淡然,他抬眸看向张佑,“张佑兄入仕南明,可是为一展抱负,愿辅助南明王得天下?”
张佑有些茫然,他为何要问自己此事,但张佑还是点了点头,“乱世愿明君的天下,愿吾王得天下,此心从未变过,自然也坦然说出口”
“愿君得天下,乃是谋臣必存的心,张佑兄说得没有错。”百里捻转眸,“可是我生xìng懒散,没有为君谋天下的心,只愿得一容身之所,又怎能入朝为仕呢。羌虽是一边陲小国,但与天下无争,不管中原如何乱,羌也未必能遭受干戈,我身为羌卿士,只愿维持羌这小小之地,也不会参与天下之争,这岂不是我本意。”
百里捻看向张佑,“张佑兄,可知我这份心?”
张佑愣了半会儿,突然笑了起来,他拍着百里捻的肩膀。
“南林神机子不亏是第一巧算,百里兄还是身在南林那位,从不愿参与政事,只愿吟诗作画的清闲公子,是我拿自己谋臣的心揣测了百里兄,真是惭愧。”
百里捻也淡淡一笑,“张佑兄乃是我知己,一言便懂我之意,我只望我的这份心意,不只是张佑兄了然,南明王若也能了然,想必也不会在我与羌身上浪费心神。”
百里捻的这番解释从来都不是说与张佑,是要通过张佑的嘴告知公孙执,他不希望多疑的公孙执注意到他,进而注意到羌,羌如今还是一方净土,也是他的容身之所,不能有任何动dàng。
张佑点点头,公孙执喜欢多疑,这点他也明白,“百里兄这番话,我会转告给王上,百里兄与世无争,吾王自然也不会有任何为难。”
“那就多谢张佑兄了。”百里捻拱手答谢。
“百里兄又客气了。”
张佑扶过百里捻,脸上dàng漾着热切的笑容,百里捻也面露笑意,只不过却没有那么的热切。
“听闻北晏也派了使臣前来,是否也身在梳和院?”百里捻随意一句。
张佑只当是寻常聊天,他摇摇头,“没有,北晏国的使臣还未到南明,至于能不能到南明这还说不定呢,毕竟北晏与南明的关系也没那么好。”
提到北晏,张佑的眼神并不好,毕竟南北对峙的两个强国,他自然对北晏没什么好感。
“这样啊。”百里捻点点头,没再追问。
直到张佑离开南院,百里捻也没再提过此事。
南明王宫的第一晚,每个人都很劳累,南明王也没召见使臣,均是第二日再去朝见,给予奔波而来的他国使臣,整修的时间。
外面的天色已晚,百里捻坐在屋中凉席之上,紧握着手中的茶杯,明日便是朝见南明王的日子,他与越已然是最晚的两队人马,可是北晏的使臣却还没到。就算南北对峙,北晏与南明不和,也不该连个小小使臣都不派遣而来,大国风范不至于此。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人影翻进了屋里,烛心微微一晃动,莫湮半跪在百里捻脚下。
“主上,属下回来了。”
百里捻看向莫湮,“可查看到了北晏的人马么?”
莫湮点点头,“确实如主上所言,北晏的使臣已经来到南明境内,不过并没有在梳和院,甚至没有进南明王城。如今北晏的使臣还在王城边上,并没有通晓南明,南明的张佑大人还不知道北晏的人已经身在王城边,他们应当是打算明日再进城。”
“在王城边上?”百里捻皱了一下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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