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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一事到了最为紧张时刻,党内分成几波,互相猜疑与弹劾,在北晏朝堂之上闹得不已乐乎,饶是仲演如此软xìng子的人,也在朝堂之上频频发火,许长史被弹劾最为激烈,陈年旧事全都翻了出来,甚至涉及当年太子之死。
还真被百里捻猜中,党内疑乱,总会是有遮不住的口子。
这太子之死可是仲演的心头痛,他本是庶子,因着太子突然病故才被推上王位,登基之后也饱受非议,不管他有没有做过什么,太子之死最受益之人乃是他,且太子突然暴毙,谁心中不存电疑虑呢?仲演问心无愧,可流言蚀人,许长史被弹劾与当年太子之死有关,仲演怎还能坐得住。
朝堂之上,仲演将手中的奏折狠狠摔在地上,盯着许长史。
“许长史或涉及太子之死?”仲演重复着奏折上的一句话。
许长史一听这话,眼睛瞪圆,立刻跪了下来,他知道此事的分量,这事可与寻常之事不同,神情甚是慌张。
“谬言谬言啊王上!当年太子乃是病逝,昭告过天下的,如此重大之事又怎么会和微臣扯上关系,这完全是谬言啊!”
“谬言?”仲演盯着许长史,眼神从未有过的冷厉。
“确乃谬言!不知哪个小人居然敢胡言乱语此事,当真是大逆不道!王上切莫相信谬言,且莫听取谗言啊!”
许长史的额头都冒了无数冷汗,他明白当今王上已然不是初登基那般软弱,北晏兵权实则尽在王上手中,若王上真因此事治罪与他,他当真是一点活路都没有。
仲演扫了许长史一眼,又抬眸看向朝堂百臣,右边是以宇文泱为首的武将,左边则是许长史为首的文臣,北晏尚武,以右为尊,文臣难为,结成一党。仲演本不想针对这些文臣,自老丞相被拔掉后,仲演就软了几分,可是现在看左边这些个文臣,当真是每一个顺眼。
天天给他添堵!
“当年太子之死对么?”仲演看着堂下的百官,“给孤王查!还有你们一个个的,所弹劾之事,一项一项均调查出来,若属实,孤王立即定罪!尤其是你许长史!”
仲演看着跪在地上的许长史,谈及太子之死一事,他对许长史已无半点忍耐,“将许长史圈禁府宅,没查出个所以然来,不许出府!”
太子之死乃是仲演心结,这一次他定要抿灭所有谣言,他不想把事情做到这一步,但是却总有什么推着他,走到这步,逼迫出了他的魄力。
许长史在连连喊冤,可是旁边的宇文泱却扬起唇角,他看着堂上那位王上,他的王上终于明白,他不是受制于人的软弱之人,他是北晏的君王啊。
“宇文将军,此事便jiāo于你来调查。”仲演看向宇文泱,现在他便只有宇文泱一个人可信。
“微臣遵旨!”
宇文泱跪在地上,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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