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开口。
云止与花千色不觉相视一眼,旋即,一起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出了这一间密室。
宫宸戋在两个人退出之后,黑眸再一冷静的审视。继而,衣袖下的手一运功,提了七成内力的一掌便隔空击向上方。
顿时,足下所踏的整一个地面,都恍若地震一般轻微震动了一下。退到密室外面的云止与花千色,一时间,自然也止不住的一下晃动。
而后,快速的返回密室。却见,密室上方的石壁完好无损。
“退开。”宫宸戋再道,同时,一个跃身而起,运足了十成内力的一掌,便以雷霆之势直击而出。
一刹那,整一个地面,再一次震动,异常剧烈。云止幸亏眼疾手快的一把扶住了身侧的那一面石壁,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跌倒。而,再一反观石室内、那上方的石壁,除了落下来几块碎小、不痛不痒的石子外,依然是完好无缺,竟似打枪不入般结实。
顿时,云止稍稍拧了拧眉。原本松开的面色,再度低沉下来。
宫宸戋如此几次三番的运力,体内最后残留的那一丝细微毒素,便顺着血液快速蔓延过了全身。
下一刻,一边伸手捂了捂因气血不断翻涌而难受不已的胸口,一边淡淡开口道,“上方的石壁内,定镶嵌了折角逆向的玄铁。上方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打开,可下方想要打开,却难比登天。”也难怪薛灏琛会那般自信说,绝无出去之路了。而其他的密室,相信也是如此,不会有什么不同。
空气,不知不觉,陷入了沉默之中。
片刻,花千色一拂衣袖,在石桌旁的石凳上落座。眉宇轻微皱起,星眸凝沉如海。
宫宸戋也随之落座下来,坐在花千色的对面。一袭金丝绣边的胜雪白衣,无形中,衬得脸上的面色越发苍白、毫无血色。浓密的长睫,在安静中无息敛下。衣袖下的手,先暂且暗暗运功调息起来。
云止看着两个落座、沉默不言的男人,心下,略染焦急。她可不想被困死在这里。
一时,安静的密室内,便只听得那一道来来回回踱步的脚步声。一袭白衣的‘少年’,眉宇凝着沉思。
镶嵌在壁面上的烛台、烛台上的烛火,在这一期间,始终安安静静的燃烧着,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芒,洒落密室的每一个角落。
生死面前,一切的恩怨,似乎都可以奇迹般的且暂放一放。
渐渐的,花千色的脑海中,不知怎么的,忽然回响起了薛灏琛之前所说的那四个字——悔之晚矣。
在那一间石室石门打开的那一刹,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究竟有多期盼能够见到她的身影。因为,听薛灏琛的话,那已经是最后一间安全密室了。若她不在里面,那她很有可能……而,那一刻,也没有人知道,他毅然用力按下石门开关的手,手心,早已经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渍。然,万万没有想到,在他带着那样一颗迫切之心的时候,一眼看到的,却是……
那一瞬的情绪波动,来得太过突然,来不及细想,他完美掩去。
可,此刻安静下来,在知道无路出去之际,再一回想,难道……难道他对她……可是,这怎么可能?可若真的不可能,他的脑海中,又为何挥之不去那‘悔之晚矣’四个字?
思及此,目光无焦距落在某一处的花千色,忽的转回头,望向了那一个依然在踱步之人。
云止的眉宇间,凝结着一层显而易见的沉思。并未留意到花千色的细微异样。心中,不断的自问,眼下这样的情况,究竟该如何出去?明知打开上方的石壁,便有出路,可却怎么也无法打开。薛灏琛设下这一切,甚至不顾自己的生死,就为了置宫宸戋于死地。任何出路,相信他都不可能留下。那么……一声接一声的脚步声,有节奏的在安静中回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