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发烫,手脚也不知如何摆放。他突然拍拍我,指了指屏幕。该我唱了。
我收回目光,把话筒移到嘴边,开始唱了起来:
“不让你的眼睛,
有太多太多泪不停,
”
唱到最后,我的手突然被他的手拉住。我感到他的手心濡湿潮热,原来他也一直在出汗。他没有看我,专心地看着屏幕和我一起唱:
“心疼你每一步爱的艰辛,
苦难的梦特别真心。”
音乐渐渐隐去了,他的手却并没有松开。
我不知该挣脱还是不该挣脱,就这么静静地任由他握着。他的手越加潮热还有微微地抖动,我手上微微使劲想把手抽回来,但是却没有能够抽动。
这首歌之后没有其他歌曲了,音乐一停,包厢里突然安静下来。我心跳加速,双腿发软,不知道怎么应付眼前的场面。
不知过了多久,奇童终于开口了,幽幽地说:
“你是知道我的,我一个人来到北京,无根无基,打拼到今天终于买了自己的房子。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对你但是我不敢说,我怕”他说不下去了。
我猜到他会表白,但是没想到是这样的开头。我突然感到很无力,挣脱了他的手坐回了沙发上。
我的反应让他慌张,他急忙坐到我身边说:“我知道,我不是北京人,我们家是农村的,而且我也没上过大学。我直到今天买了房才敢说这些。但是我做了这么多,希望你能有一点点明白。”
我知道,我应该开口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无论之前做了多少心理准备,事到临头的时候还是觉得心理准备不足。
我怔怔地说不出话。看见我发愣,奇童脸上的期盼一点一点地隐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沉默。包厢里的气氛从一下子降到冰点。
突然,叮铃一声打破了这安静,我慌忙抓起我的包。是我的短信。
从包里翻出手机,手机屏幕的亮光在灯光昏暗的包厢里映亮了我的脸。其实,我当然不急于在这个时刻看短信。但是有别的事情打岔一下,我也能有些时间缓和,让自己可以想想。
短信打开了,居然是李乐永的短信:“我明天早上到北京,会直接从机场赶回公司。在我没到之前不要让他们对你有什么动作。”
我的头脑一下子冷静下来,公司里千头万绪的事情像潮水一样袭来。想起明天,以及我做的准备,我的牙齿不由自主地咯咯作响。不知我的计策能不能够起作用呢?
看见我的样子,奇童不禁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我把手机重新装入包里,说:“没事,同事发来的,说公司里的事情。”
奇童“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表情落寞。李乐永的短信仿佛一根细针刺破了今晚的暧昧,我的脑子里突然打了个闪,然后萎靡下来。
“我离过婚,你也不在意吗?”我说。
奇童定定地看着我:“如果在意,我今天就不会说这些话了。西溪,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我心里一动,迎上了他的目光。他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快要把我融化了。他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偷偷覆盖上了我的手。
送我回家的时候,我们俩坐在出租车没有说话。出租车的前窗户开了一条小缝,一股股的风从缝里灌进来吹得我们的头发肆意张扬。车窗外的北京的夜景不断向后飞速退去,黑夜中的满目繁华也不过是昙花一现。
我的视线不由地接触到旁边的奇童的手臂,他的手臂搭在我身后的座椅靠背上,那么虚虚搭着,似乎向前弯曲就要来抱我,可迟迟未动。
我明白他的心意和胆怯,一股酸楚和感动袭上心头。
下车之后,他默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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