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巫抬着头迷惑的看着我,似是完全不懂到底什么是冶炼、什么是制模;
这也怪我,情急之下这两个词汇我使用的却是汉语,在土语里根本没有这样的技术词汇,还记得吗?它们的语言里甚至连“对不起”和“谢谢”这些日常用语都没有;
我强压着心头对那张金属面具的好奇和疑惑,再不理岐巫,因为我知道,假如这老女人真的懂如何制造金属物,那么她也绝不会在外人面前阐述工艺,当然了,也许那并不是什么工艺,保不齐仅仅是用活火山的岩浆炼造又打磨的也说不定;
自己内心在劝慰着自己,以避免稍后万一得到的答案与我的语气背道而驰时心理落差不至于太大;
而至于那面具为什么神似我的长相...坦诚的说,自从由那“混沌”溶洞里走过一遭、又由海底冒出来的那一刻起,这些诡异的事情在我这儿都算见怪不怪了!
“岐族的事先放一边,你呢?咱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得好好算算了?”,我用手指着毒部那老妇人,丝毫不含客气的语气说道;
老妇人听我突然话锋转向了自己,赶忙把那满是白发的脑袋垂到了地上:“神族珊满,此前毒部作恶的人都已经...都已经被你和你的族人处死了...那可是我毒部所有的男人啊......”;
她的话略带着哭腔儿,隆起的后背颤抖了数次显然对这些人的死相当肉疼;
“那是他们应得的,作恶即有恶报,我只砸碎了他们的骨头喂斑纹狼,这已经很便宜他们了,至于你们剩下的人......”;
我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晨时毒部这老妇人对爪毒所说的那些劝解的话我还记得,显然恶不及此人,但就此让我放过她和她的族人,我也的确做不到;
“我愿意为部族所有的恶行以命偿还,请你放过毒部剩下的人......”,老妇人坚毅的抬起了头,满脸的皱纹中遍布着泪水,但却丝毫掩盖不住她那以死相抵的决心;
“你一条命够吗?”,我冷冷的问道;
“为了来这里,毒部三围多人到今天只剩下不到半围,海渊夺去了我多数族人的命,神族珊满,请你看在那些途中死去的族人份上,留下这半围肚中有胎的女人,哪怕现在你就让我去死都可以,只要你能留下她们”;
说到最后,老妇人已然泣不成声,语言表达得非常模糊,但她的一句肚中有胎我却听得格外真切;
“这些女人肚子里的是煞灵种吗?”,语气依旧冰冷;
“是...不...不是,他们出生后男孩儿都将是神族的战士、女孩儿也会是神族的奴仆,只要你能好心留下我毒部仅存的这一点点血脉,爪毒他们所做的恶,我...我死就是了!”;
这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话还没说完,像是吃错了药一般突然在我面前艰难的站起身,吼叫着径直朝神谕内的一根竖梁撞了过去;
但这一切在发生之前、她的眼神早已出卖了她的动向,可以说我甚至比她起身还要早,一把拦胸把这半疯的老太婆抱住,返身将她再次按回了地上;
我的想法很简单,不能让一个不相干的人枉死,更何况爪毒的事她已竭力劝阻,这些都是我亲眼所见,为此她还挨了爪毒重重的一脚甚至言语相胁;
但抱住那老太婆的一瞬间,她胸部传回我手上的感觉令我有些疑惑,那两块肉的质感丝毫没有松散,这跟她脸上看起来的年纪完全不相称;
我试着平复着心情说道:“老子问一句,你答一句!你死或不死,不是你说的算,是老子说的算,听明白了吗?”
毒部老妇人眼下已经呜呜无言,跪都跪不得,身体只是无意识的颤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让我足足等了五六分钟;
“先告诉我,你多年纪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