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抄描秃子后背图案的两个猎族女人、携手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时间却已是几近正午;
我很难想象这图案到底有多复杂,两个女人只是用碳灰抄描、就足足花了三个小时!
但说归说,当我看到这份人类文明史上“最原始的拓本”时,那的确很复杂,或者说,复杂得难以想象;
整个图案说起来其实分为三层,最下方很明显描绘的是挖掘地道的行进路线图,如果秃孙子没骗我的话,那么这横七竖八弯弯扭扭的线条,便是地道;
而在地道之上,却是众多林立的竖线,看那形状很像一根根林立的钢筋,错综的竖条几乎布满了地道以上所有的空间;
但更诡异的却在第三层,也就是整个图案最高的地方,那里居然...居然有一个我始终难以描述的事物,它就如此安静的悬在“钢筋”群的正上方,说星星不是星星,倒更像是一块椭圆形的创可贴!
那些矗立的竖线倒是很好理解,那一定是他们所挖掘隧道上方地表的密林树木,可这椭圆形的创可贴个什么创意?是图腾?
可我几乎问遍了所有部族的管事,却没有一个人识得这个图案到底是个什么物件儿;
是山峰?可自忖我们隔着密林根本看不到对面的任何事物,却有可能辨别出山峰?更何况...老子也曾经在那鬼地方摸爬滚打了好些时日,自己当然也知道那地方根本没有山,只有无边无际、循环往复的土丘;
我往返数次的将碳灰抄描的木板、与秃子后背的图案做比对,却发现猎族的两个女人抄画的手艺很是精准,也令我当即否定了自己怀疑她们可能画错的想法。
“会不会是他们在那里发现了什么奇怪的标记?”;
“也可能是什么咱们没见过的猛兽,会飞的那种”;
“不对,没翅膀怎么飞?”
“或者不是自己飞,是人把什么东西抛了上去也说不定!”;
包括短发女在内的三个猎族女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嘀咕着;
“神族珊娜,我们为什么不爬到那些巨树顶端去?”
短发女首先在讨论中冷静了下来说道;
“你继续说......”,我毫无打断她的意思,现如今、任何可能的施救方案都有自己的价值;
“我们猎族人常年在这样的环境里生存,由一棵巨树树冠再到另一棵,应该不难!”;
她见我没搭话,只是点着头倾听,旋即说道:“直到靠近里面时,向下扔你们的麻绳,这样岂不是简单些?”;
直至一字不落的将她的话听完,我才不得不嘬着牙花子摇了摇头,心里很想说“那树冠上不得,上去了就会像你们猎族的圣女-钩子一样被莫名分尸”,可思前想后、还是把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被困在里面的人也有身手极佳的人,你们的圣女不也在里面?如果能上树,她们早就脱险了,更何况......”;
我顿了一顿又道:“记得秃子说过什么吗?那些树可能根本就不是树,很可能是活物儿,就像凶禽猛兽一般的活物儿!”;
短发女闻言浑身一颤,本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把头低了下去,喃喃地道:“怪不得我在树缝里面时,感觉身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当时还在想,我身后就靠在树上......”;
我无意再对施救的事制造什么紧张气氛,这很显然对马上就要展开的二次施救没有任何益处;
岐女恰合时宜的带着两个族人出现在了我的视线内,她们的手中不仅仅拿着几捆棘草,甚至还有三只已经烤熟的兔子!
“阿呆...不,珊娜,猎族人吃不了咱们的谷米,他们只吃肉食”;
岐女边说着、边命人将熟兔递给了三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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