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林听完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指了指这个人,说道:“你的说话方式非常的有趣,以前你在马戏团干过吗?比如说扮演小丑逗人们发笑?”
那人脸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收敛了起来,变得有些冷峻,“您认为我是在逗您开心?杜林先生,可能您在其他地方有一定的权势,人们都会尊敬您。但这里是西部,您的那套东西在这里已经不适用了!我再重申一遍,门农先生希望能和您见一面,您可以拒绝,但是您得知道有些事情拒绝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头上,可他并没有像一些人那样立刻收敛起自己的脾气,反而在被枪口指着脑袋的情况下生硬的转过了头,看着站在自己身侧拿着枪抵在自己脑门的年轻人。
一个非常帅气的年轻人,帅气到他换上女人的衣服都可以是这座城市里最漂亮的女人之一,面对着这个年轻人,他问道:“你敢开枪吗?如果你敢的话,来,给我一颗……”
枪声响了,但是并不是打在了他的脑袋上,而是打在了他的膝盖上,都佛手腕微微翻动,枪口对准了他的另外一条腿,“你刚才说什么?给你一颗什么?烟吗?”
那人居然没有摔倒,他扶着门框站在原地,一声没有吭,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都佛,骨子里的血性被一颗子弹激活了。他扬着下巴,紧咬着牙关,每一个字仿佛都是从牙关中挤出来一样,“再来一颗子弹,对准我的脑袋,就像刚才你威胁我那样?!”
都佛的枪口抬了起来,紧贴着他的脑门,他不甘示弱的用力抵着枪口,以至于刚刚发射过一颗子弹的枪口所残余的热量,让他额头被枪口抵住的周围都微微发红。
都佛看向了杜林,那个人也看向杜林,杜林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你完全可以安心的上路,我会去拜访你的家人和你身后的人……”
鲜血瞬间炸裂,破碎的骨头碎片以及白色的红色的东西喷了一地,在几秒钟后,一个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发出dong的一声闷响。杜林看向了伊考特,“把这里收拾一下,查清楚他的身份,送他们一家人团聚。”,他轻描淡写的就像是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却决定一个家庭最终的归属。
杜林从这个人的身上看出了匪气,如果他不是那些驰骋在戈壁上的强盗,就一定是帮派份子,这种人能够成功的混进市政厅并且代表门农发号施令,说明他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干掉了他很容易,他所代表的利益的那些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弄清楚是什么情况,所以杜林不会给他们折腾的时间和机会,直接把他们抹杀在无知之中。
伊考特以及房间里其他的同乡会干部对此一点也不意外,在西部发生枪击案甚至是当街杀人的事情不能说很多,这毕竟有违帝国一直宣传的“西部治安稳定”,但绝对不会少。死掉一两个人就像死掉一两匹马,太习以为常了。只是这一次的死亡带给了这里所有人一种决然不同的气概,一种说不上来却通体舒畅的感慨。
曾几何时,哪怕面对矛盾和冲突,瓜尔特人也不敢主动站出来做第一个扣动扳机的那一个,因为他们没有可以依靠的大树,没有能够为他们主持“公平”的靠山,但现在有了。杜林的这种做法实在是太提气了,让人意识到他之前所说的一切,都不只是吹嘘,是真的想要为所有人带来一些改变。
这也是杜林为什么会在振兴瓜尔特人时用私酒开道的原因,除去私酒贩卖带来的大量利润能够改善各个地方瓜尔特人的生活环境之外,这种战斗、厮杀才是最重要的。一个种族想要重新站起来,首先要做到的就是自信,是解开身上看不见的枷锁,让他们敢于放声对天空咆哮,敢于去抗争一切的不公平!
第二天,杜林带着几名年轻人先一步离开,接下来他要深入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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