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要去何处?”我道:“去与故人小聚,你难不成也想随去?”怀胥绕我打量一圈,思忖一番,少顷,道:“怕不是与故人聚吧?哪会一身男儿行头。我那日在明清楼撞见你,你便是这样一身男装,你今日莫不是去花楼吧?”
诚然,怀胥精明得很,适时月梅正唤道:“怀胥公子,饭菜好了。”我盈盈笑道:“你可是央着月梅给你做饭,可别辜负了这饭菜。”怀胥翻了记白眼,算是识破了我的诡计,对月梅道:“月梅姐姐,这饭菜你自个吃吧,青花缠枝暖炉,我明日给你捎来。”怀胥既许了她青花缠枝暖炉,她自是不计较的。
怀胥勾了我肩,道:“这花楼你可有我熟识?我知哪家美人最媚,哪家酒最醇,不如我带你?”我将他甩了开,道:“不必,我当真有约。”他随即又勾了回,巴巴道:“各个花楼,谁不识我怀胥,你的友人也会卖我个面子,清歌,就带我一同去吧。”他这般赖皮粘着,真真甩不开,竟被他带着去了明清楼。
今儿明清楼偏是冷清,鲜无宾客,瞧得相宜倚门旁,棠红罗裳,亭亭娴雅,翘首顾盼,见我蓦然欣喜,莞尔道:“清歌,姑姑说你今儿来,寅时便让我出门瞧瞧,我在这儿等了许久,可算盼着你了。”稍是打量着怀胥,道:“这不是怀公子?你们怎一同来?”
我附在相宜耳畔咬牙切齿道:“他今日死皮赖脸跟来的,教娘亲多添双碗筷便是。”她乐不可支,也便与怀胥招呼一声,脚步娓娓引着我们,壁上悬字画,置些盆兰,着实典雅。怀胥忽是问道:“相宜姐姐,今日怎无人客?”
“姑姑可为了这顿饭,将客人都遣散了,关了生意。”怀胥乍然往我一靠,问道:“你与这老板娘是何关系?怎卖你这么大面子?莫不是你装成了白面小生,勾搭上了她?”我嗔道:“你可别瞎猜。”
与怀胥小打小闹,才及了膳厅,娘亲与着一众姑娘早坐于宴席,或是轻敲玉盘候来人,或是斜倚闲谈,尽态极妍。相宜咳一声,一众姑娘才端正了身形,有道:“小公子可算来了,还携了……怀胥公子。”
说怀胥风流真不假,一众姑娘纷纷来了兴致,争相招呼道:“怀胥公子,这边坐,好久未见你,可在哪处寻欢作乐?”她们声声公子,可教我一哆嗦,我对他讥讽道:“你不如百花丛中坐好了。”他自是不许,继是死皮赖脸随我。
说来也怪,怀胥与怀生分明一般,常流连风月之地,怀胥倒不过说是风流,怀生却背了个负心汉的罪名,我寻思着大抵是怀生对白萝仙避而不及,怀胥偏对我关怀备至,也便背得名头不一吧。罢了罢了,也不知自个为何琢磨起这事。
我瞧着娘亲另设一桌,娉娉婷婷,风韵极致。桌上杯盘罗列,玉盘珍馐,着实是体面。也为怀胥再设一座,添了碗筷,娘亲招呼他道:“早听闻过怀胥公子,今日才得以一见,果真如他们所言风度翩翩,风流倜傥。今日也未料到清歌携了贵人,如此小酒小菜,怕是怠慢了。”
怀胥亦是隔客套道:“好酒好菜,极为丰盛了。小辈亦是早听闻老板娘,真是端庄风韵。不知老板娘与清歌,是何关系?清歌倒从未与我提起过。”
娘亲替怀胥倒了盏罗浮春,须臾才道:“我是清歌父亲的旧交,早时机缘巧合一见,瞧着这孩子面善,像极了他父亲,随前一询问,果真未认错,当真是缘分。”娘亲这番说辞,倒是真切为我着想,我亦不好再他面前唤娘亲,也便改口同她们一般,唤着姑姑。
我也提了罗浮春斟倒,小口饮着,温温入喉。娘亲为我夹了块鹅脯,随之怀胥又替我夹了绣球鱼,皆嘱咐道:“清歌,你多吃些。”一碗饭,夹了满满当当的菜,我咨嗟声,道:“姑姑,怀胥,我自个能夹菜。”
相宜花枝乱颤,道:“清歌,姑姑也是好些日子不见你,想你有些紧,且你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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