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六章 我有娇魇待君笑(第2/3页)  合欢未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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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不知如何辩驳,也便恼羞成怒道:“最毒妇人心,你这么深的城府,欲擒故纵也说不定……”银刃往颈间刺得深了几分,我未听他多言,瞧着他身后,悄然落下一人,安好对我这境遇非但不同情,竟不厚道鄙夷了一番,也罢,我知我的救星来了便好。

    安好稍是一翻手,他手中的银刃便落地,颈上霎时舒坦些。他错愕之际,安好将他悬上屋顶之高,再重重坠地,砰然声响彻,坠地之时他手脚亦是挣扎,安好再度悬起,往地面坠去,这番才没了动弹,我未有怜悯,倒安心许多,缓了神,瞧了他许久,当真再未动弹,才试探问道:“死了?”安好过去探了探,道:“只是晕了去,还有气息。”

    月梅听闻这般动静,也探出察看,瞧得是林驰趴地下,分外讶异,磕磕绊绊问道:“你……你是如何制服他的?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功夫。”我舒口气,道:“凑巧他绊了一下。”掌心血已殷红结块,仍有血不止,我道:“月梅姐,我先去处理伤口。”随即我又道:“你且将他安置一下吧,总不好真在我们院子里出个人命,将他绑结实了,他也不能造次。”月梅斟酌半刻,才撇嘴道:“瞧他这般也伤的不轻,不想让他死了还得上点药,清歌你下手可不轻啊。”

    我小声跟身旁随着的安好转述道:“你这下手可不轻啊。”安好嗔道:“姐姐你还说呢,若不是我赶来,这会儿躺地上的便是你了,瞧你滴的一地血,我下手可不及他。”瞧她颇是嗔怨的小模样,我宽慰道:“姐姐可没怪你,幸亏是你,我才保住了性命。”

    寻了盏白瓷瓶的药,安好执起药瓶,将褐色粉末细细撒于伤口,煞是锋利刺痛,我抽口凉气道:“疼,你该不会是撒盐吧?”她哼声训道:“你倒是知道疼,深更半夜来人的,铁定不是些好人,哪有你这般随意给你开门的。你大可先唤我一声,我回头替你打探来人。”她这般头头是道,竟叫我有些羞愧,我道:“好了好了,知道了。”她随即寻了白纱,层层将伤口包裹,颇是紧实,指头也未好舒展。颈上伤口浅,薄薄上了层药便作数。

    这会儿颇是想找怀胥算账的,他怀府与白萝仙的恩怨,净算于我头上,这掌心一道伤,可是拜他所赐,可要让他仔细瞧瞧了,心头竟分外委屈,泫然欲泣。罢了,此番倦得很,宽衣就寝,算账之事也得推明日了。

    迷迷糊糊之际,伤口疼得很,如蚁噬,如刀割,隐约听闻安好唤我,欲是答应,偏是口难开。眉眼沉沉,一片混沌,我愈想清醒,愈觉昏昏沉沉,如若淹没泥淖中。须臾,安好不再唤我,似是离了去,我也便昏沉睡了去,无了知觉。

    再度醒来之际,床前多了个茶白人儿,靠着椅子小憩,眉目温润,瞧着有些疲惫,见着沈重卿,我便觉欢喜,不自觉盈了笑意,我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袂,蓦然睁了眼,问道:“你醒了啊。可觉好些了?”我欲是坐起身,偏有些昏沉意,轻蹙了眉,他见状将我扶起,叮嘱道:“你可别乱动,担心牵扯着伤口。”

    我瞧着手掌新缠了纱布,颈上又缠得紧,我甚是疑惑道:“昨儿上了药,我便睡了去,尔后迷糊间身子不舒坦,安好竟是将你请了来?”他凝着我,四目相对,我知我此番眉眼分外柔,不自觉盈盈笑着,他伸手刮了我鼻尖,道:“受了伤还笑成这般,安好都与我说了,日后你可别再大意了,谁都得提防些。”

    我忽是问道:“若我昨日就此丧了命,你可会难过?”他未思量,道:“会。我会想尽一切办法救活你的。”骤然心头暖沉沉,笑道:“如今我可不是还好好的,劳你担忧了。你可是一宿未眠?”

    他侧目瞧了窗外,道:“如今已是晌午了,安好来时隐隐闻得鸡叫,差人寻了大夫,忙了一个时辰,晨曦之际才退了热,尔后稍有反复,我便一直守着,得空才小憩会。算不得一宿未眠,不过算是起早了些。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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