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六十七章 好在软绡红积泪(第1/3页)  合欢未已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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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阳入户,影布几案,瞧得尘流动,叹是岁月静好。眼前人亦是心尖人,叹真是岁月静好。

    白粥既尽,沈重卿搁置下青瓷碗,我方正走了神,他唤了声:“清歌,你在瞧些什么?”我笑道:“我瞧着外头天色挺好,想着去庭院坐会。”他道:“那我扶你。”我侧身坐于床前,自个不过伤了手罢了,哪会矜贵得不能行路,遂是自个一起身,偏是觉天旋地转,昏眩得很。倒是沈重卿将我扶着,温温道:“我扶你。”

    日光明净,周遭暖融,沈重卿面上镀了层日光,瞧着舒适温和,他亦是望向我,眼底不再深邃如渊,却是被日光净透的澄澈,仿佛小石潭般清澈可见游鱼。我笑道:“这般日头不骄不躁,正好。”他轻轻应一声,瞧着日光半眯着眼。

    月梅端了藤椅,添了本书,我便倚在藤椅里,另一手翻阅,沈重卿忽是道:“日光下百~万\小!说,未免伤眼。”说罢,他抬了衣袖替我遮了日,靠的近了,闻得他身上气息,不禁心猿意马,无心再阅此书,不过扫几眼,便翻了页。

    须臾,他问道:“你昨日上的是什么药?”我道:“创伤药。被利刃伤及的伤口正适用。”他一顿,道:“昨儿大夫说了,你上的可是活血化瘀的药,非但未止血,倒让伤口愈发严重了,一并发了热。”

    我闻言当真一怔,药瓶明明白白贴着止血,我哪会愚钝得瞧走眼,蓦然想起那些药,是君柳差人送来的。我琢磨着我与君柳,除了隔阂着个沈重卿,别的也无深仇大恨,她亦是不能预见我有日会用上这药,不准是抓药的小厮贴错了,大抵是我多心了。

    我未与沈重卿讲,自己多留个心眼便是了。我转而问道:“手可举累了?”他道:“有些。”我合上书,笑道:“那便不看了,你且歇着吧。”他遂是将手收了回,斜倚眺望远处,望云望山,云儿跳至我膝上,半眯着眼蜷着,我轻柔顺着它的毛,柔软茸茸,它怡然咕噜着。

    良久,勤云从绑着林驰的房里出来,问道:“公子,清歌姑娘,那人醒了,如何处理?”沈重卿淡淡道:“问清昨日事,便杀了吧。”不过柳絮般轻飘飘一句,勤云得了令,欲是往回走,我唤道:“可别,他平日对我恭敬,昨日应是受了激才如此,且我如今不是好好的吗?”

    沈重卿依是未依饶,道:“伤了清歌,可要用性命抵的。”听闻此言,虽是万般暖,也只好柔声道:“我无碍,当真无碍,勤云,带我去瞧瞧他。如今他被绑着,也不能对我如何。”

    沈重卿适才一思量,才依了我,扶着我一道去瞧林驰。月梅怕他挣脱了麻绳,倒是缠了两捆,紧实得动弹不得,一如我周身缠的纱布。他额上红肿,泛着血痕,木楞凝着房梁出神。我试探唤道:“林公子。”他哼一声,偏头向着另一边,不欲搭理我。

    我叹了一声,道:“林公子,我无意加害白萝仙,必定有误会。”他适才偏头打量我一眼,瞧着沈重卿正搭着我,不善道:“水性杨花的妖女。”我霎是蹙起眉,沈重卿亦是面色阴沉,与勤云吩咐道:“去将白萝仙捆了,送去青楼。”

    林驰蓦然慌了神,额上青筋起,欲是挣脱捆绳,呲牙喊道:“要杀竹清歌的是我,冲着我来,要杀要剐随你,别为难萝仙。”沈重卿嘲一声,道:“你也知自己担待着,害白萝仙的不过是怀府,你为何不向着怀胥,怀生动手,怎挑了清歌?不过是清歌无身份好拿捏,三番五次帮衬着你们,倒被你们反咬一口。”

    林驰哑口无言,木讷打量了我许久,眼中怨恨化成了愧疚,许久,闭了眼,眼角一滴清泪,道:“求你们放过白萝仙,我的错,自己担着。”沈重卿转而问勤云道:“差人去把怀胥叫来,可去了?”勤云应道:“早去了,怀胥公子昨儿喝多了,还未醒,这番醒了便会过来。”他未多言语,只是面上愈是凝重了些,转而与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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