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了,姐姐应该还有事要做吧,抱歉,我耽搁了你这么久,你快去忙吧,天色已晚,我也要回去了。”
“那好,我今日就不多留你,以后每月十五过了,你若闲着,便可来找我玩,我这楼里好东西多的是,可不是那些男人晓得的,”说着两人便都起身,走到门边时候,女子问道:“你一个人回去?要不要我叫车送你?”
“不必了,有人来接我的。”遗玉将披风挂在臂弯上,扭头道:“怎么称呼姐姐。”
“我姓楚,说来不怕你笑话,因是私生,先父便予字——不留。”
魁星楼外,遗玉坐上马车,李泰放下手中的茶杯,扫了一眼她神色不明的小脸,问道:
“如何,是她吗?”
“是她,”遗玉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她。”
“这又怎么说?”
“封小姐认出来,她便是同我大哥一起逛街的女子,亦是这魁星楼的楼主,可是——”遗玉咬了咬下唇,沉声道:
“长孙涣死的那天晚上,和我大哥在一起的,不是她。”
李泰知她这般肯定,定是有什么原因,心中生了些兴趣和好奇,“说下去。”
“味道,”遗玉侧头答道,“腊月二十九那晚,也就是长孙涣被害那晚,国公府分家的前一晚,我大哥醉酒回来,我去他房间找他,帮他收拾衣物的时候,嗅到过他身上的气味,那是只有女子才会使用的薰香,因为太甜,还带些腥气,让人记忆犹新,绝不是今天这女子身上的味道,我问过她,排除了换香的可能,她说谎与否我并不肯定,但是她同我大哥并非男女之情,在我提到我大哥时候,她还反过来劝慰我,若是有情或是有恨,怎会如此...不是她。”
李泰的眼中掠过一抹赏色,又倒了杯茶,道:“可是这么一来,线索不就断了,卢智那晚到底同谁在一起是个关键,仅凭着香味,你可以排除嫌疑,却很难找到正主。”
“是啊,”遗玉苦笑,道:“我有想过是不是那名叫扶瑶的姑娘,会见到在我大哥之后,真正杀了长孙涣的凶手,方才还像她打听了扶瑶的下落,却被告知那人被长孙家的人赎身买走。”
李泰不喜见她苦笑的样子,便话题一岔,道:“说起薰香,你也该学着习惯使用了,可有是喜欢的味道?昨日才有货商递了单子进京,今晚回去你且挑选一种,以后便用它熏衣。”
喜欢的味道?遗玉抬头,借着车内的吊灯看着他身上浅蓝色的长袍,鼻间窜入淡淡的香气,让她不由自主地低声自语道:
“我喜欢这个味道。”
“什么?”
“没,随便好了,我喜欢闻清淡一些的。”
李泰青碧色的眸光闪了闪,将手伸到她面前,道:“那这种味道呢?”
他的手指很长,透明的指甲修剪的干净平滑,光滑的手背上的几条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可细看却有发现他中指第一指节处,有一层不甚明显的茧子,只这么一处,却让这只看起来养尊处优的手,变得不同起来。
他的手就放在她的鼻尖旁边,相距不过两寸,那淡淡的薰香味道因为人体的温度,更加清晰可闻,她只是不自觉地吸了一口气,便侧过头避开他的手指,老实道:
“很好闻。”
李泰眼尖地看见她侧面泛红的脸颊,平直的唇角轻扬了扬,道:“那便不必选了,待你什么时候打算光明正大地同我在一起,便用此香吧。”
闻言,遗玉尚来不及察觉心中的甜涩,便被更大的酸涩掩盖过去,这句话勾起了她刻意遗忘的一些人和事:薰香,棋艺比试时长孙夕身上的味道,同他在一起,东方明珠既定的侧妃身份。
李泰正在等她回答,却见她转过头,目光中是复杂,道:“还是不必了,若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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