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说到含蓄,杜若瑾却能明白,理解地点点头,温和地出声道,“他们便是做的这一行,打的过激了些,待会儿我们比时,是会小心的。”
两年过去,这人依然是个万年不变的老好人,也算这浮华的长安城里一朵奇葩,遗玉冲他笑笑,正要再说什么,余光收进一抹碧色,侧目就见丈远外的看台边上看过来的李泰,不知为何被他瞧得心虚,到嘴边的话变成打哈哈,应付了杜若瑾几句,他便走开了。
“嘶——”
偌大的园子里,突然响起一声马啸长鸣,众人循声望去,就见场上一匹雪白骏马仰踢嘶鸣,大半身子腾空而起,膘肥体健,鬃毛璇卷,声厉色纯,当是一匹极品的好马模样
“哈哈,我先下去溜两圈,”李谙刚才臭脸在看到这匹马后又变阳春三月,在一众爱马的男人们的羡妒目光中,纵身跃下看台,几步迈过去,看来,这便是他先前所说弄到的宝马了。
接着,陆陆续续有侍从牵了马匹过来,遗玉坐直了身子寻着一匹黑灰色的马儿,可是黄的红的白的花的,就是没见那匹据说是黑灰色的翻羽神驹。
见有公主王妃上前去看热闹,便也忍不住蹭到李泰身边,看看正在给他系护具的宫人,问李泰道,“翻羽送进宫了吗?”
“嗯。”李泰是没同她打马虎眼。
遗玉眼中一亮,便又探着身子张望那已有七八人在跑动的马场,李泰看她满眼期待,像是半点不担心他输了会搭上那块玉的样子,目光轻闪,又想起半个月都未同她好好说过话,便让侍从捧着软甲护具退到一边,道:
“给本王穿戴。”
“嗯?”遗玉正四处找寻翻羽,回头就见李泰抬了双臂露出精瘦的腰部,宫人机灵地递了硬皮腰封上前,她在两者之间来回一瞄,还没怎么,便觉得有些脸红,小声道,“我帮你系带子,你自己扣上先。”
李泰是瞧见她耳尖红润,眼底染上逾色,不动声色地威胁道,“是不想要你那玉了么。”
这人遗玉又气又笑地轻瞪他一眼,左右看了看,是有妇人正帮自己夫婿穿护具的,又没什么人注意他们这边,便腆着脸拿过那宽长的腰封,凑上前去,两手探到他腰后环过,却像是投怀送抱的样子,薰香之气撩着她鼻尖,心弦被拨,这时又听见他近在耳边响起的低声,手便不利索不起来。
“为何前阵子不来寻我?”
好不容易把腰封绕到前面,她垂头系着腰封上的带子,掩饰面红,轻声抱怨道:“你还说,谁叫日子定的那么仓促,你是不用亲自管事,怎知成亲不是两个字这么简单,该准备的的多着呢,一个月哪够用,不如你去同礼部说说,再推后两个月好了。”
李泰无视掉她后半句话,低头看着她肩颈上露出的雪白,略一忖度,道,“此事是我考虑不周,差什么你就写个单子,过两日我让人送去。”
听这话,遗玉心里受用,可面上却轻笑出声,好像什么事到他这里就是一句话那么简单,刚才的臊意一扫,她抬头迎上他目光,打趣道:“怎么,你还要帮我准备嫁妆不成?”
李泰看她眼睛闪的亮亮的,心觉可爱,混不在意地答道,“有何不可。”
遗玉手上动作一听,使劲儿盯了他一眼,发现他眼里的认真,心里甜滋滋的,又垂下头,嘟囔道:“你还当真啊。”
“最近事忙,一时无暇他顾,你若有什么需要,开口就是。”其实,若按着李泰原先的安排,坤元录一期定稿之初是不会让他忙的脱不开身,但是前头内库那笔无头债,背了个无名的黑锅,让李泰手下一些自命清高的文人甩了蹶子,这才会大婚在即如此忙碌,可他不会同遗玉这般解释便是了。
“不用,”遗玉将腰封上的带子串好,打了个结实的活结,抬头笑道,“你忙你的便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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