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近来可好?”遗玉冷淡问道。
“见过王妃,王妃安好,铮不敢劳王妃问候,王爷就在大书楼中,您顺着道往前去就是,铮这便先告辞了。”齐铮客客气气地答了,便打算擦边儿走人。
遗玉哪会让他溜走,扶着平彤的手朝左边空道移了半步,挡住他去路,“齐大人先别急着走,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在别处也不方便,你且随我到大书楼去吧。”
“唉,这可不巧,在下刚被王爷交待了差事,正要去做,要不改日再——”
“什么差事,能比齐大人的终身大事还要紧吗?随我来,王爷若要罚你误事,我担着便是。”遗玉没忍住瞪了他一眼,就朝长廊那边走去,齐铮缩了缩脖子,不敢就这么走人,只好悻悻地跟上去。
大书楼罢,便不看齐铮青白交错的脸色,朝李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随手拿了一卷书翻。
“王妃,我、我是诚心想娶程小姐。”齐铮鼓起勇气窘着脸道,遗玉却回头冷丁丁地瞪着他,语调略嘲:
“齐大人莫不是痴人说梦,你想娶别人便要嫁么,莫不说小凤无意于你,就是她有意于你,凭你二人出身门第,家境基业,又岂是能随便送作一对的,先前是程大人气糊涂了,两位长辈冷静过后,断不会准许这桩婚事,你且别再痴心妄想,踏踏实实地帮王爷做事吧。”
“我、我——”
“退下。”大腿被拧了一下的李泰,不能再装聋作哑,抬头冷声一句,齐铮纵有万般不肯,也只好先行离开。
楼,我都想好了,这样子若是待在京里,我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大出息,但若能冒险博个军功,积少成多,总有一日叫你和娘扬眉吐气,你放心,二哥掂的住,不会把这条命搭进去,我还要给娘养老,给你当靠山。”
眼圈一红,遗玉被他说的心里发酸,怒气消了一半,却过不了心里那关,没了长兄已是她心头一桩大痛,再不能冒什么风险没了二哥。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她毫不相让地回视卢俊,沉声道,“我只告诉你,我不同意。”
她有的是药能让卢俊离不了京,让皇上挑不出错,大不了到时候毒了他就是。
话丢下,她便甩了袖子离开,留卢俊一人在厅里干站着,好半晌,才扶着额头轻叹一声,低声讷讷道:
“她这脾气,还真让王爷说中了,不去?我怎能不去。这家里的担子,娘亲背了半生,大哥背了一辈子,小妹背了五年,我也是卢家的儿子,堂堂七尺男儿,岂能当个缩头乌龟,任凭外人欺辱我母妹,却要靠着别人扶助,我卢俊断不是这种窝囊货。”
晚上李泰回来,一进门就发现不对,往常这个时候,那小人儿都是乖乖在饭厅里等着他用膳,今日却连影都没见。
“王妃呢?”
“回王爷的话,王妃正在屋里休息。”
“用膳了么。”李泰瞧着食案上没动一口的菜肴,孤零零摆着一副碗箸。
“王妃胃口不好,并没吃。”侍女照实答道,又小心翼翼地请示,“您这便用膳吗?”
李泰一转头,往正房走,内室门口,平彤平卉跟两个门神似的一左一右站着,见他人,便行礼:
“王爷,主子刚刚睡下,要奴婢进去叫吗?”
言下之意,就是说不方便他进去。
李泰没心情同这两个丫鬟作难,冷眼扫过去,便叫她们瑟缩退开,他一手拨开帘子,跨进屋里,寻到盖着春被躺在南窗下湘妃榻上的一团人影,踱步过去,坐在边上。
“这是怄的什么气。”
没人理他,李泰琢磨了一下,褪了靴子,便翻身躺了上去,一把将人连带被子一齐卷进怀里,闭上眼睛,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怀里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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