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腿没事了?”
高阳一进屋,便盯着遗玉的腿瞧,大咧咧地在她对面的席子上坐下。
“不劳公主挂念,”遗玉回避这个话题,将手中的信笺扬了扬,道:“这上面说的是怎么一回事,还望公主赐教。”
她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并没惹了高阳的坏脾气,她反而露齿笑了笑,得意道:“不这样写,你能见本宫吗?”
遗玉皱了下眉,“这么说,公主是在开玩笑?”
“是又怎样,”高阳抬起下巴,趾高气扬道,“今日天气不错,瞧你腿也好了,在府里待着无聊,同本宫出去玩儿。”
亏她还认真了一下,当这刁蛮公主有正事要说,遗玉心中自嘲,口中客气道:“既然公主无事,那就请回吧,我还有事要处理,就不多陪你。”
说罢,叫平霞扶着起来,就要走人。
“唉你别走啊,”高阳垫子还没坐热就又跳了起来,上前拦人,一脸不忿道:“不是说好了要去骑马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呀?”
遗玉很想抚额,她何时答应的她,全是她在自说自话。
“公主,”遗玉好脾气道,“若我没记错,你我并没亲近到可以同游的地步吧,公主不是同长孙小姐交好么,若闲的无聊,大可以去寻她解闷,听说长孙小姐的腿伤已被天竺高僧治愈,应该能陪你骑马没问题。”
“你提她做什么,本宫很久没找过她了,不是你说她对本宫不安好心么,现下又让本宫去找她玩,你什么意思啊?”高阳脾气是一阵一阵的,刚才还艳阳高照,这一下脸上就乌云密布了。
“公主慎言,”遗玉对这种自说自话的人很是无奈,没心情继续同她搅合,便不客气道:“你同谁交好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莫再来扰我清静,请公主回吧,告辞。”
“你、你竟敢这么同本宫说话,信不信我再不来找你了”
任凭高阳在背后叫嚣,遗玉头也不回地领着丫鬟回后院去了,即便没有当初的种种过节,单是脾性,她也不可能同高阳化敌为友。
那日提醒她远着长孙夕点儿,已是她仁至义尽,换了是长乐或长孙夕,这么个傻大姐送上门来,怕不利用到报废都不会罢休。
十八日至,三公主在洛阳待了四个月,因着宫宴才在几天前回京。
宴会办在晚上,遗玉得到消息,就在宴前一日将礼品送去昭华府,遗玉白日闲下来,就派人去请了卢景姗过府说话。
有关卢俊行军一事,遗玉被李泰说通后,就让李泰想法子寄了一封快信到扬州,紧赶慢赶,还是没能赶得上卢俊离开,卢氏的回信九月底从寄来一封,出乎遗玉意料,信上大半都是在劝慰她,卢氏显然比她想得开。
遗玉拿着这封信给李泰时候,还口酸道,“要不是路途遥远,我都要怀疑你先同我娘通过气儿了。”
李泰不置可否,也是到很久以后,遗玉才知道,李泰早在他们还在扬州办事时候,就同卢氏提过卢俊的前程,思虑不可谓不周全。
遗玉和卢景姗坐在小花园的花廊上喂鱼,起先是聊的平阳公主寿辰,又在卢景姗的好奇追问下,遗玉大致说了程小凤的婚事,姑侄两个交换些耳闻,秋光正好,赏赏水里成群结队游乐的锦鲤,倒也自得其乐。
“程家小姐年纪不小,是该嫁人了,再耽搁下去,可要让闲话传的更难听,也幸那位齐大人是个光棍子,没的婆家给她受气。”卢景姗往池子里丢了一把鱼食,争得一群鱼跃。
遗玉摇头笑道,“就小凤姐的脾气,怕是有了婆家,也是她给人气受。”
“这还是娘家有权势打紧,要换了——”卢景姗顺口溜了一句出来,话到一半,便觉在遗玉面前说这个不妥,尴尬在那里。
遗玉心窍玲珑,就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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