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眼底淡淡的青色,低哑的嗓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抵达她耳边:
“这几日累吗?”
生辰宴后,顶着个救驾又辅查的名头,府中应该有的麻烦和乱子,一样都没递到他面前过,就连京里的风声都被她巧用流言压的不温不火,明明是每天都爱缠着他说话的,这几日却只有睡前才会抱着他手臂问上两句。
她比他“睡”得早,比他“醒”的晚,可白日里她做的事,又比他少多少,这般体贴的小东西,不是叫人心疼的么。
遗玉被他亲的痒痒,气儿还没喘匀,只好摇头躲闪着,痴痴笑道,“不啊,你快起来,别亲了,我最怕痒...哈哈...”
李泰果然没再亲她眼睛,只是手掌下移,去拉她腰带,衣底钻进一只手来,遗玉察觉他动作,连忙去拦,按着他手掌,脸红道:
“唉、唉,别,你待会儿不是还要到刑部去么?”
李泰侧头亲了亲她脖子,咬着她耳朵,低声道:“下午不去,你不是没精神么,咱们做些别的。”
遗玉耳朵最是敏感,被他一咬,两腿便发软,几乎忘记刚才准备要做什么,凭他半推半就,情到浓时,帘账一放,便是一场情欢。
前头遗玉月事刚干净,又出了宫宴,一个忍着一个避着,足有七八日没有*房,这一下开了荤,直折腾到黄昏才休。
沐浴后,两个人同喝了一碗雪蛤,她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勉强用了些晚膳,昏昏沉沉睡去,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早晨。
“再睡儿就起吧,收拾一下,下朝后咱们到芙蓉园住几日。”
李泰穿着朝服,面无表情地站在床头看她,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神清气爽的精神。
相比较之下,自知从脖子到脚后跟没一块好肉的遗玉,忿忿瞪他一眼,便扯着暖呼呼的被子捂上脑袋,“哼”了一声算是应他。
这又不知是在闹什么别扭,李泰撩了下眉毛,便放下帘账,出门去了。
平阳公主中毒的消息不胫而走,她出宫还没两日,门前便过有百来探客。
另一头,门前也是来来往往的魏王府,门卫们一大早就得了新命令,恪尽职守,哪怕是皇子王妃来了,也再不给进,什么帖子一应压在门房里,什么礼品通通丢到外库堆着。
遗玉不知晓李泰耐性到头,上午在厅里指挥侍女收拾行礼,还在纳闷,怎么今天没人上门了?
但总有消息会从门缝里挤出来,比方说,平彤左手里拿着的一封简信,右手里捏着的一小块玉佩。
“主子,是裘二送来的,好像有什么紧要的事知会您。”
遗玉放下手里的药卷,看了眼那自己赐下的玉佩,接过信纸抖开,一看上面草草几笔,当即脸色大变——
长乐公主携人去堵南院,以明文上书,迫大理寺对涉案行刺的众位女子当街刑鞭臀背
“这怎么能打,真打下去,脸都没了,这往后叫她们还怎么嫁人,怎么过日子”
比之遗玉及笄礼上被插那一根莠草,比之当年长孙娴被周国夫人当众斥责,女子被当街刑鞭带来的后果,更劣几倍,想一想,即便当世风气再开放,谁家会要个犯了刑法,又被当街脱过裤子的媳妇
遗玉一巴掌将信纸拍在案上,咬着牙:
“长乐,你竟如此咄咄逼人,是料定她们家里不会管了么”
“王妃息怒。”屋里屋外的侍女,都因她此刻恼意,扑扑通通跪下。
遗玉来回在屋里走了两圈,将那信纸一握成团,沉声道:“去备车,我要出府。”
平彤犹豫了一下,低头道:“主子,王爷待会儿就回来了。”
她是大约猜到墨莹文社那群人有了麻烦,可同长乐公主牵扯上,若去管这闲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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