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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被这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背着跑,听见墙那头的大喊在叫声渐远,她非但没有挣扎,反而抓紧了来人的肩膀,只因跳下墙头时,对方已经向她道明了身份。
大概跑了五六条街,来到一座偏僻的小巷子,翻墙入内,那人才将她放下来,揭下脸上的蒙面黑巾,歉意道:“主人,属下失礼了。”
遗玉惊魂未定地侧过身,借着月光,辨识着眼前这张许久未见的人脸,既惊又喜地问道:,“卢耀,你是怎么进城的?”
安市城的各个城门q在唐军来袭之前便已封锁,安市城的百姓和军队自给自足,城门附近都有人严禁把守。
“一座城墙还难不倒属下。”
“你翻城墙进来的?”遗玉说完,才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了,背着她跑了这么远的路,他呼吸都没乱,足可见这几年来他的武功是又精进了。
“现在外头是个什么情况,太子那边有消息传来吗?”顾不上询问卢耀怎么找到她的,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李泰的情况。
算一算,李泰带兵去拦截援军也有六七日子,不知两军是否已经交锋。
“属下不知”卢耀摇头,“三天前你被人带走去审问,李管事去找二公子,夜里东营遇袭,二公子带人找到关押你的地方,不见你踪影后,就带兵追赶敌军至安市城外,被长别无忌派人召回,在营中寻你无果,断定你被人抓走,就命属下潜进城中寻你。”
卢俊会派卢俊潜进城找遗玉,就是清楚眼下她的身份不宜暴露,两军交战,要是给人知道太子妃被抓,可想而知会引起什么大乱。
遗玉没听到李泰的消息,只能安慰自己他没有出事。
“主人,此地不宜久留,属下现在就带你出城。”
遗玉正要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不大确定地问道:,“你带着我也能翻过那座城墙吗?”
卢耀老实地摇头,“那城墙颇高”因要借力才可使用轻功,属下一人通行无阻,带着人就翻不过去。属下这几日查看过,城西的防卫相较松懈,百人的守卫,避开要害,属下可以带着你走城内的墙梯,杀出去,只是要委屈主人冒险一行。”
这样出城一听就知道有风险”遗玉犹豫,不是怕死,只是考虑到了被抓住的后果,不得不三思而行。
原本遗玉是迫不及待想要逃出城,因为她担急李泰的情况”可是现在情况有变,卢耀能够出入安市城,这让她心思不由活跃起来。
一番衡量后,遗玉最终决定道:“卢耀,你现在出城去”代我向我二哥和李管事传话,再帮我取些东西进城。
,“圭人,你不出城吗?”遗玉摇头,“没有十足地把握出城,太子回来之前,我还是先留在城中安全,不必为我担心,虏人并不知我身份,他们当我是男子,就我面目都不曾见过,想要找我并不容易。”见遗玉有主张”卢耀不做干涉,直接道:“这房子久无人住”主人就先在此处安身,属下今夜出城,明夜再进城来寻你。”
“好”遗玉嘱咐道:,“原本在西营行医的大夫萧汉是这安市城的哥城主,他同城主杨万春是八拜之交,一年前就混进了军中做奸细,前日半坡一战的假唛草汁亦是他从中作祟,你将这些告诉李管事,此外,务必,丁嘱我二哥,让他不要着急,千万别将我的身份泄露出去,假使这几日军中有什么关乎我的流言传出来,也要他不要动作,静观其变,等候太子回营。”
,“属下定当转告他们。”
,“太子营中放有我一只檀木药匣,里面有两只瓶子,一红一白,你去找李管事,让他取出来给你,切记不可打开。”
“属下记得。”
遗玉一一交代了卢耀,最后才道:“卢耀,你已跟着我二奇这些年,就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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