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巡抚也要给他几分薄面。
余疆更是梁城一霸,本来他弄死个把人算不得大事,偏这次他打死的是个举人!
为了这个,余玮若求到了余玮其头上,余玮其也算是给力,硬按着刑部将人提到了京城,然后厚恤了死者一家,叫他们老实的闭上嘴,再悄悄的将侄子给换了出来。
本来他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了了,没想到刑部出了山鹏这一桩风化案,何伯盛一提一串,竟然将自己侄子给又揪了出来,而且人也给重新拿回京城!余玮其管不算大,也不过是个御史大夫,但这里头的轻重他太清楚了,在刑部换死囚,不论是他,还是余阁老,想说不知道,是不会有人相信的,家里嫡出的孙子一而再的杀人,余阁老一个治家不严,教
子无方,纵子行凶的罪名是跑不了的,只怕这阁老之位,是当到头儿了!
余阁老倒了,他们余家,余玮其也是从先帝时就出仕的,那些倒了台的阁老,能善终的又有几个?
尤其他们余家,没出事前余玮其觉得事事妥帖,可是余疆一被拿下,他才悚然想起,其实余家几房,哪一房手上都不那么干净,若是这个时候政敌要群起围攻,只怕余家没有一个能善终的!
太医令已经感觉到室内的尴尬气氛,他轻咳一声,向余玮其道,“小余大人,阁老刚才不过是怒急攻心,身体并没有大碍,我已经将药方写了,叫人按时熬给余老大人服用就行了,”
这几位太医在,他们有话也不好明说,余玮其点点头,谢过太医令,便叫儿子将人送出去。杜氏到现在还没有闹清楚专门把她叫过来用意何在,她装模作样的看了看余阁老的面色,“老爷不管为什么生气,都比不得自己身子要紧,凡事您都要想开一些,万不可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就看看大爷这
些儿女,您也得保重自己啊!”
余阁老哪里会将杜氏这些干巴巴的劝说听到耳里,他闷了半天,冲一旁只擦汗的余玮其道,“你将今天的事跟你母亲说一说。”
余玮其推无可推,只得低声将朝里的事跟杜氏讲了一遍,包括余疆的事也没有瞒着杜氏。
余家人在外头是个什么德性,杜氏没嫁进来的时候就一清二楚,不然她父亲也不会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就把她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头子。
现在余玮其告诉她,那个她连长的是什么样子的便宜孙子杀了人,而且是又杀了人,被顺天府叫人拿了,余阁老又晕倒了,这是要干什么?
杜氏想不出来,就只能问了,“老爷您的意思?妾身也只是名义上的祖母,”
这教育孩子的事,轮不着她一个举人的女儿吧?
余阁老老脸一红,瞪了余玮其一眼,恨他说的不明白。
余玮其更尴尬了,他也不是什么好人,院子里养的姨娘通房比余阁老的一点儿也不少,但这种话他还真没脸跟杜氏明说!
可不明说,这个蠢妇明显是领会不了!
余玮其一伸手,请杜氏往一旁的暖阁里去坐。
杜氏其实隐隐对这父子二人的态度有所猜想,但是他们不明说,杜氏是绝对不会自己“明白”的,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
余玮其在杜氏不远处坐了,将余疆一事的严重性细细的跟杜氏说了,见杜氏依然神情平静,有些气馁,也有些不高兴,“老夫人,您也是咱们余家的人,这父亲要是因那个不肖子获罪,您以后的日子……”“老爷获罪?为什么?杀人的是余疆,现在皇上知道了,老爷跟大爷只管叫何大人依然处置就行了,难道这个还要连坐不成?”杜氏一脸怔忡,其实心里已经狠狠的将余家人骂了千百遍,敢情别人孩子的命
就不是命了,你们为害乡里,还要怎么样?
余玮其张张嘴,敢情自己说了半天,这个杜氏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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