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无耻,”余大夫人一把将凑到自己跟前的杜氏推开,“你算什么女人?!”
杜氏一个没站稳,直接被余大夫人推倒在地,守在外间的葡萄跟枇杷虽然不知道里头在说什么,但是却都看到了余大夫人将杜氏给推倒了,葡萄立时冲了过来,“夫人!”杜氏被隆武帝折腾了两天,骨头都快断了,如今又被余大夫人一推,不免有些头晕目眩,她由葡萄扶着努力站起身来,“大夫人可真是贤德的女人,都敢跟婆婆动手了,你说如果明天我往顺天府靠你忤逆,
何大人会不会接这个案子?”
余大夫人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一时控制不住情绪,推了杜氏一把,她还没有来得及跟杜氏道歉呢,就听到杜氏要挟她要去顺天府告她忤逆,气性也上来了,“你要去便去,我倒要看看谁看见了!”
说罢终究是理亏,跺了跺脚冲出屋去。
“大夫人,”芭蕉见余大夫人出来,忙提裙追了出去,“夫人要走了?”
余大夫人停下来,回头看着杜氏所居的屋子,到底心里有些不踏实,“你将人给我看好了,这几天不许她出去!”
芭蕉想说自己只是个丫鬟,根本看不住杜氏,可还没有张口,就见余大夫人匆匆走了。
“葡萄,你去跟管事妈妈说,将那个吃里扒外的奴才给我打上二十板子,就在这院子里打,我想听听声!”当着自己的面儿还敢公然跟余大夫人勾勾搭搭,杜氏不介意给嚣张的芭蕉一点儿教训!
……第二天日上三竿,杜氏的亲生兄长杜怀玉才骑着毛驴赶到妹妹的庄子里,妹妹在余家越来越被看重,也时常拉拔他这个哥哥,原本余阁老倒台,他还很是担心了一阵儿,没想到妹妹不但没被连累,还得了
许多产业,杜怀玉对那个比自己父亲还大的妹夫还是很满意的,在他眼里,这是妹夫在为妹妹将来的生活打算呢。
“舅老爷来了?快请进,”门子看到杜怀玉过来,忙小跑着迎了过去,接过他手里的小毛驴儿,“啧,舅老爷有眼力,这头青驴一看就不是凡品,跑起来一点儿也不比那些良驹差!”
这些人,马屁拍的,自己的毛驴儿比马还强了,杜怀玉笑了笑,“你家夫人呢?可在里头呢?”“在在在,舅老爷小的跟您说,昨天啊,咱们府上的大夫人来了,不过好像惹咱们老夫人生气了,老夫人一怒之下还打了身边的芭蕉姑娘,”这庄子划到了杜氏的名下,庄子里的一切都是杜氏的了,包括他
们这些奴婢,杜怀玉来了,没有人不想着办法巴结他的。
余大夫人来了,还惹妹妹生气了?杜怀玉看着深深的院落,连这最外头的门子都听说了,可见这场生必是生的不小,“走吧,叫人往里头传话,就说我来了。”
昨夜余大夫人一走,杜氏连饭也没有吃,便直接睡下了,因为她身上有问题,晚上不能安枕,格外不想听到身边有动静,所以就将守夜的葡萄赶了出去。葡萄被樱桃选进庄子也有一段时日了,知道杜氏只要一到庄子上,头几日是一定要狠睡上几日的,所以早上听不到屋里有动静,自然不会过去唤杜氏起床,只是今天情况特殊,昨天杜氏吩咐她派人给舅老
爷送信儿,说要见舅老爷,今天杜怀玉来了,总不能叫人一直等着吧?
杜怀玉被庄子里的管事妈妈于妈妈领到客厅里,“舅老爷您稍等,我家老夫人昨天气着了,睡的晚了些。”
杜怀玉点点头,自己亲妹子,有什么可计较的,“没事,我喝杯茶喘喘气,妈妈叫她不用慌。”
“啊……”
一声凄厉的叫声从后头的正房里传过来,杜怀玉一个没留神,手里的茶碗被惊掉了。
“成何体统?”于妈妈也是从余家出来的,规矩自来大的很,听到后头传来的声音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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