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眸色渐沉:“你也知十几年了,我何曾骗过你?娶亲时你说此生既不能成夫妻,那便永不相见,我不见你。你征战在外,我在朝堂记挂你,你当我不想杀了那姓赵的?每次看见阿蛮我就想杀了他,他竟敢碰你,然你为臣子,你为阿蛮,尽然回不去,我仍旧只为你。”
他拂袖而起:“我一心为你,你却疑我,他何德何能让你这般恼我!”
李昇怒意横起,狠狠摔了车帘,头也不回地下了车。
洪运在一旁盯了半晌了,见人出来了,赶紧上前见礼,不想人只拂袖走过,见着这脸色也不敢再问,赶紧回了马车上。
掀了车帘,徐凤白双手抚额,一副头疼的样子,只叫他快些回去。
马车很快驶离,小太监给提着灯,李昇也上了车。
侍卫队侧立在旁,也不知他叫了谁,一人上前,从车里摔出了个六角玲珑瓷杯来。
“废物!”
漫长的夜里,漆黑阴暗全被温暖驱散,徐椀昏昏沉沉睡了好大一觉,再醒过来时候,已经亮了天。她抻了个懒腰,坐了起来,一团白立即跳了她腿上,猫儿喵喵叫着,挠着她胳膊像是讨抱的样子。
“啊!小白!你怎么在这里!”
徐椀立即把猫儿抱在了怀里,她几乎是跳下榻的,高兴得揉了猫儿的脸,好生贴了脸,花桂听见动静连忙过来了,洪珠也去打洗脸水,晨起,是个好天气。
徐椀只着中衣,还逗着猫儿:“花桂,小白怎么回来的?”
花桂给她拿了裙子过来:“顾大公子送过来的,说让好好养着,不许送人。”
徐椀眉眼弯弯,笑着点头:“那是自然,谁也不给。”
把小白放了一边,开始穿衣服,花桂往外看了看,拉着她胳膊套上裙子:“小小姐,我问你个事,北边楼里的那位顾大公子,你认识的吧?”
称不上是认识,不过有小白在,徐椀总不能说不认识:“认识,怎么了?”
花桂想了下:“算了,没事。”
小白就在她脚边扑着她的脚,徐椀没太在意她的话,光伸脚踢着猫儿:“我真该好好谢谢他,不过估计人家也不稀罕的吧 ~”
穿了新裙,头发也梳了小辫子,一边垂下一绺,花桂还给她贴了花。
徐椀对着镜子看了两眼,想起昨日奔丧,伸手摘了花下来。
花桂拍着她的手:“摘下来干什么,戴上好看,你小舅舅说今个带你上街看戏呢。”
带她上街看戏?
徐椀回头:“他军务繁忙,怎地有空带我去玩?”
昨晚上徐凤白从外边回来,听说阿蛮病了,又守了大半宿,天快亮才走。花桂心疼这一大一小,也知自己主子看着阿蛮是愧疚又不好明说,光只是劝着她:“难得他告假有空,想带你出去逛逛,你就好好玩,你高兴了你小舅舅就高兴了,知道吗?”
吃了点东西,也喝了汤药,徐椀怕苦,口里就含了两块蜜饯。
花桂这就带着她往出走,到了前院,孩子们都来上学了,闹哄哄的在院子里你追我赶地,徐妧也在,看见徐椀蹬蹬跑了来,拉住了她问长问短的。
“阿蛮!阿蛮你好些了吗?昨个我要看你我娘不让,我听说你是去奔丧回来病的,是入邪气了吗?我娘说小孩子家家的奔丧不好,都你爹不懂……”
因是要出门,今个不用学了,她身子好多了。
徐椀才要告诉她,一抬眼厢房的门口站着两个人。
门内老夫子写着字,卫衡不知什么时候来的,和顾青城门口说着话,听见徐妧叫着阿蛮都抬起了头,几乎是下意识的,徐椀连忙揖了一揖。
她揖的是顾青城,感念他送还猫儿,卫衡却是笑了:“今个怎地这般乖巧?”说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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