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草,不过片刻便被我糟蹋的一塌糊涂累了,便摊开双手闭目养神,躺在草地上享受着宜人的海风“以前,经常跟娘一起来这里”一直躺在地上不曾动弹的凌晨站起身来,背影苏索的走向一个角落我起身跟过去,才发现这里竟然有两座坟,一座显然是最近才下葬的新坟,没有立碑;一座则有些年代久远,连碑文都有些看不大清了“这是爹娘的坟”凌晨伸手抚上旧坟,眉眼温柔,笑眼如水哦,原来是想自己的父母了,又一个人不敢来,所以把我拖来了我挨着他坐下,虔诚的看着凌晨絮叨着跟自己的娘亲念着一些琐碎的事情,半响没有动弹“我娘她,是为我死的”
良久,我才反应过来凌晨的这句话是对着我说的,条件反射便问,“为什么?”
凌晨的目光晦涩难当,嘴唇紧抿苦苦的压抑着脸上的苦痛之情,看着自己父亲的坟没有再说话这些侯门里的事情,说不清的事情,不能说的事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就像我自己,明明不是赫连忧忧,却做不了赫连艳;明明是赫连艳,却还是摆脱不了赫连忧忧的命运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究竟有多少?
镶着金边的落日懒洋洋的挂在西边的山头,晚霞映红半边天空,翻滚着的云朵踱上一层亮晶晶的耀眼金边,急切的飘向自己归属的方向恰是夕阳西下时分,一辆华贵的马车缓慢的驶入城主府,尾随其后的侍卫在进一一入门内的刹那散去,马车缓慢的停在门口,车门被推开来我从马车上跃下,轻巧的落在地上,微笑着与凌晨道别“林姑娘”就在我欲转身之际,凌晨哑着嗓子开口,我诧异的回头看他,不解“今天是我娘的忌日,谢谢你”凌晨对我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有些释然的意味我歪头想了想,眯着眼睛看向呈现弱势的夕阳,“逝者已矣,你娘她必定不消你为她难过的”
“我知道”轻柔的回答,有气无力的感觉
“你会是一个好城主,你娘的在天之灵会很欣慰的”说完,我不再逗留,转身便走不知轩墨丞回来没有,若已经回来必定知道我出去过,少不得又要挨骂了我没有看到的是,在我转身之后,凌晨一直痴痴的盯着我的背影,目光里含着让人不安的复杂情愫,直到我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也未曾改变等我回到居住的院子时,慕容兄妹与轩墨丞竟然都在,皆是一身狼狈的涅,沁柳在一旁清洗着毛巾分别的递给他们“没事吧?”我呼吸一紧,快步上前问轩墨丞
轩墨丞摇头,恢复他年少时的轻狂表情,看着我笑得明媚,“没事,公子我厉害着呢?”
那就是慕容兄妹有事?我仔细的将轩墨丞上下打量一遍,确认他只是衣裳破损一些外并无大碍,才将目光调向慕容兄妹这一看我便乐了,慕容宫晨倒也无碍,都只是一些皮外伤,慕容盈盈可就惨了,水蓝色的衣裳变成一条一条的破布,左一个脏点右一个污渍,虽然随意的在外搭了件轻衫遮去不少遐思,可是却无比的狼狈尤其是她右脸颊边那一缕缕参差不齐的碎发,简直就像被人扯着头发用钝刀割过似的,好好的一个娇俏美人,如此轻易就被毁了“这是怎么回事?”有些想笑,却还是生生的憋住装作关心的问,顺手接过沁柳递来的毛巾递给慕容盈盈“碰上疯人阁的人了”慕容盈盈咬牙切齿的回答,满脸都是恼怒的别扭之情,暗自抬眼看了一眼轩墨丞,站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我去换衣服”
“打了一架?”看他们一身打架的痕迹,我随口问着“碰上曲左了”轩墨丞媚笑着回答,不着痕迹的打量了沁柳一眼我蹙眉哀叹,怎么又是他,这人怎么跟鬼魂一样的阴魂不散的“谁赢了”
“在我手下他几时讨过便宜”轩墨丞神情骄傲,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半张洁白如雪的纸筏递到我面前这是?我这下真忍不住咧开嘴笑了,这才几天,竟然已经将它找出来了,轩墨丞的办事效率可真不是盖的“我们赢了”我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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