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几分笑意,“怎么发现的?”
“小姐曾在京城的街头与太子殿下以及左相的公子赫连y偶遇,赫连公子该是认出小姐,起了疑心”黑衣男子答得仔细,心里稍稍松了口气,总算有一个他能如实回答的问题了华服男子笑容微僵,脸上溢出名叫怀念的神色,“她们,长的像吗?”
黑衣男子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主子是在问小姐与小姐的母亲,斟酌一番才答,“简直像是一个人”
华服男子首次露出真正的笑容,颇为自豪的神情,语调轻快,“她,很美吧?”
黑衣男子再次斟酌一番,决定避重就轻的转移话题,“主子可要去见她一面?”
华服男子瞬间收敛起所有的情绪,露出讳莫如深的神色,对着黑衣人摆摆手,“按照计划行事”
黑衣人点头称是,身影一闪极快的消失在大厅,厅内顿时陷入沉寂,华府男人再次转过身去,整个身影隐在黑暗里,将右手伸向虚空,想要抓住什么一般,却只余一手的寂寥左相府的大厅内阳光充足,大理石的地板被阳光衬托的晶莹剔透,反射出柔和的光线铺在在室内的桌椅上,使整个大厅看起来通明透亮主座上坐着的中年男子正是赫连云齐,依然是一袭靛青色的长袍,眉梢紧皱,眼眸微闭,眼脸周围皱纹褶皱出深深的沟壑,声音冷冷,“确定查清楚了吗?”
“确实是一座空坟,开棺时我亲眼所见”回话的是赫连云齐的四子赫连y,一袭黑色的衣衫,眼若明星,唇角紧抿,一脸的愁绪“果真没死呢?”赫连云齐冷笑,声音冷若冰霜,“她的女儿,果然也不是可以轻视的人”
“父亲!”赫连云齐焦急的呼唤,声音里略带不满,“云姨是个很好的人”
“一个荡一一妇,会是好人吗?”赫连云齐睁开眼睛,眼里的眼神冰冷,即使是在看自己得力的儿子也没有一丝温度赫连y气愤的站起来,身体微颤,满眼怒火的看向自己父亲,“云姨已经被您逼死,还不够偿还吗?”
“偿还?”赫连云齐再次的冷笑,“她死的那么简单,如何算是偿还?”
“小忧忧还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不该沦为你们斗争的工具”赫连y激动的呐喊,声音里满是痛苦的神色,脑海里闪过自家妹妹笑语嫣然的单纯表情,心里更是沉痛“她是您的女儿”
“她是她的女儿,不是我的”赫连云齐扬起讽刺的笑容,伸手制止自己儿子的话语,冷声下了结论,“按原计划行事”
“父亲!”眼见自己的劝说没有一丝作用,赫连y急了,对着自己父亲的背影坚定的开口,“无论你们要怎么做,我一定要保护她”
是的,我一定要保护她
当年,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总是喜欢跑到云姨的院子里去看那满院的红忧忧,尤其是春天的时候,那满院的红霞端的是耀眼,见过之后他此生难忘云姨是一个温柔的人,总是轻声细语的跟他说话,笑起来特别的好看,满院的忧忧花加起来也抵不过她的一个笑容云姨的手艺也很好,忧忧花糕忧忧花酿忧忧酥云姨去世后,他再也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东西了他小时候不懂,为什么早上还好好的走动着人,为什么早上还对着他笑的人,却突然躺在不会动弹,无论他怎么哭叫,云姨都不再理他以前,但凡他一掉眼泪,云姨总是会抱着他安慰的后来,长大了,才终于明白,天底下有所谓死这一回事云姨的相貌逐渐在脑海里模糊,她的话却逐渐的清晰,他记得那天早上,云姨郑重的问他,愿不愿意照顾自己的妹妹?
他记得他答得响亮,愿意,愿意,我愿意
他回答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大声,云姨笑的很开心,说以后就把女儿交给他了是的,云姨把小忧忧交给他了可是他胆怯,面对着那扇紧闭的铁门,他没有踏入的勇气,他更没有反抗父亲的勇气整整十年,他从来不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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