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盖着金大伟的白布,是不是渗出了血?”听他说到这儿,六人心里再次发凉,额头手心都渗出了汗,五个小衙役都不敢说话,挨着马骧驰坐的小衙役赶紧起身躲到鲁大爷后面。
鲁大爷看着他,发颤的右手缓缓的拔出了刀,不过刀也是左晃右晃,他结结巴巴的问道:“你是人是鬼?”马骧驰说:“当然是人。”
“那你怎么会知道,昨天晚上的事。”
“因为昨天晚上我比你们先去那个冰窖,你们来了后,我就赶紧割下金大伟身上的一块肉,然后再把白布盖到他身上,于是就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子了。”
“那,那,我眼睛底下的血呢,那是怎么回事儿?”
“你们来了,我自然要跳上房梁躲着你们,那血是我手上的肉滴下来的,恰巧你站在那里,又恰巧滴到了你眼皮底下。”
“那,那,那你去那里干什么?”
“这个你不用管,我来问你,你们去那里干什么?”
“这,这个,这个是我们工作的,的秘密,不能说。”马骧驰右手往后伸,要拔出他的刀。鲁大爷喊道:“大爷饶命大爷饶命”五个小衙役也跟着喊,眼泪鼻涕也都流了出来。马骧驰道:“那就快说吧。”鲁大爷道:“今家的人怕有人去毁尸灭迹,所以就请我们苏大人帮忙,苏大人就叫我们去看守冰窖。”
“毁尸灭迹?这金大伟得罪的人还真不少啊。”
“是啊是啊,金大爷平日里的确是很喜欢惹事生非,得罪了不少道上的朋友。”
“好吧,那我来问你。这金大伟生前曾与何人结怨?”
“这个,那太多了,我也不知道。不过他有一个老对手跟他一样是做珠宝生意的,叫王祥,两人经常因为生意上的不和而大打出手。”
“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这个真的不清楚,我们只是个衙差而已,毕竟不是他家里人。”
“有理,那好我再问你们这里哪里有人,做河豚生意?”
“有有,北街的那个杨九福杨大老爷就是开河豚生意的他跟金老爷有过命的交情。”
马骧驰果然找对人了,这个鲁大爷跟金大伟不仅是老乡还是同一个村还是发小。他俩是江苏人氏,二十年前两人背井离乡来到浙江,现已有四十三岁了。这个金大伟在发迹之前是个小混混,二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但他的人很聪明,年轻的时候长得也很漂亮。来到浙江之后打算好好做份事情,哪知运气好,被被本地珠宝大富豪雷定中的女儿雷丽丽看中,倒插门到她家。不过那雷老爷看不中金大伟,奈何他拗不过掌上明珠雷丽丽,只得答应了他俩的婚事。雷老爷年轻的时候只顾做生意到了晚年才得一女,因此把她宠得跟什么似的,她说什么雷老爷就做什么绝对不跟她唱反调。
更何况这次,雷丽丽以死相逼,雷老爷哪里舍得,哪怕自己断手断脚,他也舍不得女儿掉根毫发,所以自那天后,雷丽丽就跟金大伟成亲了。成亲后的金大伟跟着雷老爷学做珠宝商生意,学的是像模像样,渐渐的雷老爷把一点点小生意交给他打理,他都做的风生水起,至此,雷老爷才对他另眼相看。婚后三年,雷老爷无疾而终,自然而死,金大伟自然而然也就继承了雷老爷的生意,他接管后,把生意越做越红火,做的比雷老爷还大。
至于杨九福,他本是落魄书生。十年前,他在一家客栈里做跑堂的,恰逢金大伟也在这家客栈吃河豚,金大伟本是江苏人氏,河豚也产自江苏扬州一带,他在做小混混的时候偷吃过人家的河豚,那味道,他这一生都忘不了。所以他有钱了几乎顿顿都吃河豚肉,那一次,他自恃吃了很多河豚肉有经验不会轻易中毒,吃之前没有准备“芦根汤”,结果他就中毒了。说时迟,那时快。杨九福正好送来“芦根汤”给别的客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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