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畅通无阻。
沿墙壁进入的洞道很深,但对于修行者来说十丈与百丈并无太大区别,不过半盏茶的时间,青年找到了此行所寻的地方。
青年走向身前出现的一口石井,望着石井中不见壁底的阴暗空气,他并无半分犹豫,纵身跃了下去。
落入井底的青年于黑暗中又向前行了很远,这种不见五指的情况持续了数百步的距离后,终于出现变化。
青年远远的望到前方出现了一抹微弱的淡光,他加快脚步靠近过去,这抹淡光的轮廓也愈来愈清晰。
昏暗的光源来自一盏油灯,油灯置于一张石桌上,光线映清了周围的事物,以油灯为半径,数十步内只有石桌旁的一座石凳与一张依墙而修的石榻。
石榻上有些杂草,应当是有人在上面休息过,也应证了青年所寻的地方是正确的,可是,人去哪了?
正当青年想要转身对远处探查一番时,一只骨瘦如柴的枯手从青年身后的黑暗中探了出来,青年发觉了这只枯瘦的手,但却来不及半分反应,这只枯瘦便已扣在了他的左肩上,随之,他经脉内运转的灵力便停滞住。
魔族的身体构造与人族有异,其灵眼所在的位置也于人族相差甚大,此人既能如此准确的找到自己灵眼所在的位置,那么便应当是自己所要寻的人了!
青年心中思索过后,担心对方进一步对自己出手,急忙喊了出来。
“贺师!”
听到青年喊出的两个字,黑暗中探出的这只枯手明显一颤。
青年没有再说话,那只枯手也没有进一步动作,沉默的时间持续几息后,一道干哑似沙石相磨的声音才从枯手探出的那片黑暗中传出。
“你是何人?”
“我是干骁,魔族的四皇子!”
“胡说八道,四殿下乃是耶和,出征之际他才不足三个月大,如今应当为两百多岁,怎会如此年”
对方这段语调尖锐的话并未说完便突然卡住,他反应了过来,已经过了两百多年,物是人非。
那只枯瘦的手收了回去,干骁转过身借着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对方那张宛若骷髅的脸,开口道:
“先主于两百年前与人族的决战中战死,我族自后已无力与人族再战,最终退回北川极地,而后先主的第二个儿子,也就是我的父皇即位。”
对方听过干骁的话后,那双陷入眼眶中的眼睛愈发无神几分,开口道:
“不胜,那就是败了!若当时我能劝住三殿下,何至于入城受伏,若能拿下岐城,便可扭转战局。”
这道沙哑的声音满是后悔与不甘,青年开口安慰道:
“贺师不必自责,输赢乃兵之常事,如今我族大势再起,黑域即将再次开放,待狼骑再次踏上这片土地的那一日,便是人族灭族的那一日。”
干骁的这话并未说完,那颗微垂的“骷髅”突然间抬了起来。
“丢失的祭器找回来?”
“只差您这的一件。”
干骁说这话时,右手置于左肩上,身子也朝向称为“贺师”的人半躬下去。
在魔族中,只有少数身份高贵的王侯或是战功显赫的将军才可使皇子对其行礼。
“父皇说,只要您交出祭器,便是我族最高贵的王侯。”
对方听完干骁说的话,那双陷入眼眶的眼睛微眯着看着他:
“你们又是如何得知那件祭器在我身上?”
“父皇了解三皇叔的性子,如此战败他定当会耗尽自己的每一滴皇血,那件祭器会被交给一个稳妥的人想办法带回来。“
“我族的军队在雪山中守候一月有余未见来人,只得作罢,自那之后,我们便一直在打探那件祭器的下落,直至数年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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