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颜躲在暗处,听到此处,不由得心中起疑,那老者告诉我,风萋萋十二年前大婚前夜就失踪了,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在骗自己。何况,骗自己一个陌生人,又有何用?
但是若是如此,这病死的萋夫人又是何人?
单颜心中疑窦丛生,慢慢往后退了回去。待得离她们远了,才捏着鼻子喊道:“倚微,倚微!你又死哪里去了?夫人都等急了!家主让你赶紧回去!”
众人顿时惊作鸟兽散。半晌,倚微抽嗒嗒出来了。看见单颜的身影,她擦着眼睛道:“这位姐姐啊!夫人!”
单颜点点头,轻声道:“回去吧。”
她急急道:“夫人,我还没将饭食取来”
单颜轻笑一声,道:“不必了,走吧。”
看着犹自惴惴的倚微,单颜心中暗叹一声,如今自己不过是寄人篱下,就算这赫连家有再多隐秘,又与我何干?我如今自保尚且不能够,更何况这屋主还与我有恩?
女贞树下阴影重重,乍晴的天在河面上洒下点点金光,映着河中的水榭凉亭忽明忽暗。单颜心事重重地走上九曲回廊,许久不曾发作的头痛似乎又有再现的迹象。亭中那人身影仿若犹在,她这才看清原来石桌上放的原是一幅画卷,画笔随意扔在一旁,因着下雨的缘故,画卷上的墨迹犹未干透。
单颜小心将笔挪开,轻轻将琉璃镇纸往上推去,这将干未干的画布上,无疑画的是一名美貌女子。画中人云髻微挽,斜倚堂前,美目流盼,姿态从容。只是这画却是一幅半成品。想必是早晨赫连若所做,尚未来得及画完,我便过来了,导致他分了一分神。接着,又被老者叫了出去,于是这画便只得孤零零失落在这里。
“这便是风萋萋?”她喃喃道,却是一个端庄的美人。更难得的是那副怡然自得的神态,如今已难得一见了。这赫连若倒真是对她一往情深,连这画卷,都溢出满满的爱意与思念。
画卷已画完大半,犹有下面的衣襟未完。也不知怎的,她突的有一种提笔为他续完这幅画卷的冲动。还未曾思量好,手已经自己先行做了决定了。待得画完,又细看了一眼有无不妥,这才慢慢将笔放下。这一套过程简直行云流水,惊得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莫非,我曾是个画师?
单颜将这画细细裱好,妥帖地挂在自己寝屋的墙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分了神还是什么,原以为会再出现的头痛居然没有发作。
因为身子刚刚恢复不久,一天没有进食,又耗费了些许心力,挂好画卷竟然眼前一黑,眼看着就要倒地了。
“夫人!”身后传来倚微的惊呼声。她上前一步扶住了单颜,看着眼前的画像低声道:“夫人,这便是风萋萋夫人吗?她们说你是坏人,可我不信。我不信有你这样美的坏人。”
她挣扎着将单颜扶上床,细细地用被褥将她盖好,又端来一碗粥,慢慢地喂单颜喝下,看她闭上眼睛,这才离开了。
琴声叮咚,湖面上灯火飘摇。九色帷幔风中飞舞,一名红衣女子深坐亭中正垂首不知作何。一阵香烟弥漫,女子抬头惊讶的看向烟雾来处。这女子竟是如斯绝色。红衣衬的她肌肤似雪,顾盼之间芳华流动。双目之间冷傲灵动,却又有一股摄人之色,让人不敢逼视。
眨眼间缥缈的轻烟已蔓延了整个湖面。女子神色惨变。湖面上腾起熊熊火焰,仿若吞噬一切虚空。女子痛苦的握住喉咙,挣扎着向前爬去
“救我!”单颜猛地睁开眼,双手紧紧抓住床沿,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空气中有一丝甜甜的味道,让人窒息我只觉得胸口如火烧一般,手脚竟已瘫软,她心里刹那间如坠入无尽深渊,有人想杀自己!
单颜挣扎着喊道:“倚微倚微”只听见口中荷荷作响,竟是发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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