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相早已在厅中等候多时。见到单颜他们过来,立刻迎上前来。
单颜福了一福道:“阿叔,可有什么发现吗?”
赫连相道:“是有一些发现,不过”
他退下了周边的侍从,只留下了李未。然后才道:“李未,你将你调查的始末向夫人与云公子道来吧。”
李未躬身应了一声,转身向单颜道:“夫人,云公子。那日我本是奉命去调查雨烟自杀一事,在我看来,这自杀一事本已无可疑,只是不知她为何要自杀。若是找不到自杀的动机,那自杀便有可疑。”
单颜缓缓点头。
他又继续道:“于是当夜,我便去往了雨烟的住处。她只是一名二等侍女,因此还未曾有独立的住所,如今还是与另外两名侍女住在一处。我细细检查了她的衣物,也不过只有简单的几件衣物,都是寻常侍女的服饰,都无可疑。但是为了怕有疏漏,我已将这些衣物都着人单独带走了。”
听到这里,赫连相在一旁点头,想是也觉得李未此人办事细致认真,补充道:“我已看过那些衣物,确实很寻常。”
李未继续道:“检查完衣物,我传了与她同住的两名侍女,两人都说雨烟生前性格比较爱计较,但好在心思还算单纯,就算有事也藏不住半日,因此相处还算愉快。我又追问二人,可有发现雨烟近日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是遇到了什么纠葛。二人皆摇头否认,说若是雨烟遇到这等大的纠纷,不消片刻,整个院落的小厮侍女们便都知道了。但是这几日确实没有看见她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说道此处,赫连相道:“当夜李未查完便即刻禀报与我。我心中本已断定雨烟为自杀,若不是自杀,一个小小侍女,何必摆出那种架势?但听完李未之言,我却不能肯定了。但凡自杀,必有原因,这雨烟既不是与人结怨,又不是一贯期期艾艾的性格,怎会莫名自杀?何况又是发生在若儿遇刺当晚,我不得不重视此事。”
云藏渊道:“既然如此,不知前辈唤我等前来,所为何事?”
李未在赫连相示意下,又继续说道:“我赫连家的侍女,除去几个是从城中购买,其余大部分都是家生子。雨烟也不例外。家主想起这一点,就着我去雨烟家中探查一番。”他顿了顿,道:“雨烟的爹娘也都是府中下人,后来家主见他们年事已高,便拨下一处简陋的小院让他们一家三口居住。待我去得那边,她爹娘早吓得什么似的,以为雨烟得罪了二老爷。我安抚了他们半日,这才问起雨烟最近可有回家,可曾有什么异常的言语?那老陈头实在是个不中用的,倒是他娘子还有点主意,想了半日,才想起雨烟上周回家时,偷偷藏起了一个物件。”
他拿出一个用绢帕包裹的物件,细细打开之后,单颜才看见,里面是一个精雕细琢的玉簪。
时下女子多不流行金饰,多是以玉为主。但玉饰更是讲究,次品与精品,往往价格相差数百倍之外。
雨烟藏起的这玉簪,看其水头,其雕工,无一不精,绝不是她一个下等侍女负担得起的。
单颜用帕子包起玉簪一头,细细打量这玉簪,道:“阿叔如此着急唤我等前来,想必是已经找到这玉簪的主人了?”
赫连相愣了片刻,道:“不错。这簪子,在我府中能用的人不多在府中稍一询问便知,犹爱以这飞燕为题的,只有一人哎!”
“赫连燕?”单颜一字一字道。
赫连相看单颜一眼,点头道:“正是。哎,这便是我唤你们来的原因”后面的话他欲言又止。
李未见赫连相为难,遂接口道:“家主知道了这个事情,令我不要申张,只暗中悄悄调查。于是,我又私下找到了二小姐的侍女,将簪子拿与她认了,果不其然正是二小姐平常惯用的。”
单颜慢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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