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夫很快便来到皇宫,他慌张地指着天牢方向,口中喊道:“有人越狱了!有人越狱了!”
宫门前的侍卫立刻上报,很快便得到支援天牢的命令。
一队队侍卫肃穆集合,随后便往天牢方向而去,然而,就在宫门前守卫空虚的时候,一道身影无声进入了皇宫。
皇城因为越狱而整夜喧闹,但这丝毫影响不了老百姓的安睡。
夜已深深,黎明即将到来,太阳慢慢升起,晨雾渐散。
国舅府内,岚山是被那刺眼的阳光晃醒的。
“你醒了。”一道声音从她头顶传来。
云梓彤艳丽的姿容无论穿什么衣服都是那么好看,岚山眯着眼睛爬起来,看着站在床前的云梓彤,心中这样想着。
“你怎么在这里?”岚山先是一问,随后她又看着这里的景象,惊诧道,“你救我出来了?”
“你还是这么蠢。”云梓彤转身,吩咐人进来伺候,又道,“收拾好自己,我带你见一个人。”
岚山洗漱一身,又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吃过早餐,才出去见了云梓彤。
见她一切妥当,云梓彤也不废话,只转身示意她跟着。
两人转过长廊,行至后院,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里。推开那扇不甚牢固的院门,里面破落的样子让岚山想起之前与母亲曾一起住过的简陋的小茅屋。
穿过院子,云梓彤便带着她进了里面房间。
明明已是天亮,里面却依旧昏暗沉闷,岚山闭眼适应了一会睁开眼,却见一人虚弱地躺在床上。
“母亲!”她跑上前去,扑到床前,“母亲!你怎么了?”
见母亲似乎喊不醒,她又转身质问道:“你对母亲做了什么!”
云梓彤最见不得她这一副故作孝顺的模样,也懒得理她,只淡淡道:“我救你出来,可不是白救的,以后你就在这里照顾她。”
说完,她便转身出去了。
岚山起身,准备问清楚,可又想她说得也没错,便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昏迷的母亲。
安顿下来的岚山,这几日按照大夫的指示为母亲喂药,又加一日一次的药浴,每日都忙累得不行。
可每次见到母亲那满身的伤痕以及药浴后那转为黑色的毒气,她便再次咬牙坚持下来。
如此细心照顾了半个月,宁流婉才终于醒了过来。
“岚儿,你怎么来了?”她醒来,正见岚山低头为她喂药,虚弱道。
这边岚山见她总算醒了,便惊喜地替她扶起身子,口中道:“母亲,您醒了就好!您现在身子虚,先别说话。”
她将药端起,细细地吹温,小心地喂给宁流婉。
喂过药,她又取了手巾,将她嘴角的药汁擦干净,这才端了空碗起身出去了。
宁流婉独自躺着,床外的阳光似乎透不进来,屋内一片昏暗。
岚山再进来的时候,便见她就那样发着呆,望着紧闭的窗。
“大夫说了,您身子虚,暂且不能吹风。”她一边解释,一边进来替她掖好被子。
似乎坐了会又有些累了,宁流婉便在岚山的搀扶下躺下。
“对了,语儿呢?她怎么样了?”躺下之际,宁流婉问道。
语儿!
这简直就像一刻导火线,将岚山心中沉寂的火山点燃。
她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词就是这个“语儿”!要不是她,她也不至于在那天牢之中受罪!要不是她,她也许能和御大哥在一起!
“不要跟我说这个人!”岚山大吼一声。
她的双眼通红,满是恨意,她盯着宁流婉,如同见到仇人一般。
“云素语!我要你死!”岚山咬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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