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处理好伤口便退了下去。
御司暝看着脸色苍白的云素语,她额头包扎的纱布将头部裹住,紧闭的双眼上睫毛微颤。
伸手将她微蹙的眉间抚平,随后他弯下腰,慢慢靠近云素语。
就在他的唇将要靠近她的额头时,她那紧闭的双眼却慢慢睁开,当她看见如此近距离的御司暝时,一脸惊恐地望着他。
“你干嘛?”云素语大喊。
“语儿你醒了?”御司暝看着她,高兴道,“太好了!”
他伸手便将她抱住,炙热的气息让云素语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你谁啊!放开我!”她将御司暝推开,连连往里面缩着身子。
“语儿?”御司暝不敢相信地望着她眼中真切的厌恶,“你怎么了?是我啊!”
他不信邪地往前靠近,可只要他一往前,云素语便往后退。
“我不认识你啊!你别过来了!”她口中说着,警惕地看着御司暝。
御司暝将自己的声音尽可能地放缓,轻声道:“我是御司暝啊,语儿,你真的不认得我了?”
看着她坚定地摇头,御司暝心中尤为受挫。
“对了,你一定是头部受伤,所以才不记得我了!”他说着,立刻转身将军医唤了回来。
刚准备休息的军医急忙而来。
“快给她看看!”御司暝匆匆道。
“是!”军医行礼,将自己背着的药箱取下,从里面拿出垫子来到榻边。
他看着慢慢出来的云素语,低声请她将手伸出。
把脉片刻,军医便摇着头起身。
“怎么样?是有什么后遗症么?”御司暝立刻上前。
可军医还是摇头,他疑惑地看着云素语,沉思道:“姑娘这脑袋虽有受创,可还不至于到失忆的地步,陛下,属下也瞧不出什么。”
云素语听着他的话,伸手摸了摸脑门,见上面果然有纱布,又加脑袋确实有些疼痛之感,便知道自己或许是被他们救下了。她起身,光脚立在榻下,对着御司暝微微行礼道:“多谢陛下救命之恩!”
她俏生生地立着。
军医不敢久留,已经离开,御司暝望着她,心中五味陈杂。
“语儿,你”他顿了顿,又道,“好好休息。”
云素语有些疑惑地望过来,点头道:“嗯!我会的!”
她这般乖巧,倒让御司暝有种吐血的冲动。
很快,营中便只剩下云素语一个人。她将这营帐看了一圈,又歪着脑袋想了想,还是想不起来那被称作“陛下”的人自己有没有见过。
不再理会这些,她便晃着有些晕的脑袋出营逛了一圈,却发现她对这营中的人竟没有那么排斥。
奇怪!
她心中纳闷,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连两日,御司暝每次来看云素语都被她那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气得脑门生烟,可一想到她受伤,他又忍了下来。
这日傍晚,原本被他派出去寻找锁芯的队伍终于将她带回来了。
“师兄!”锁芯一见到御司暝,便心中欢喜。
“锁芯,你来得正好!”御司暝知她医术不错,立刻拉着她的手往云素语营中而去。
锁芯低头看着他拉着自己的手,嘴角牵起一抹蜜一般的笑容。
来到营中。
云素语正在用餐,见他们进来,立刻起身道:“你们咦,我记得你是锁芯,对不对?”
她指着锁芯,一脸惊喜。
这两日里,她越是见着御司暝,心中对他的厌烦便越浓,可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她都能很好地接受。
包括今日再见锁芯。
锁芯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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