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步出了竹屋，便在这谷内四处逛着。

    翌日一早，云素语便被凌叔叔唤醒。

    她揉着眼出门。

    此时天还没亮，零星的星光挂在天上，在这漆黑寒冷的谷中透着幽光。往前走不远，两人便来到一处空地，地上满是沙袋。

    “今日你便从踢沙开始。”凌叔叔指着那地上的沙袋道。

    训练是残酷的。

    云素语从未接触过这些，此时让她去踢沙袋，简直要断腿的节奏。她苦着脸上前，捡起两个沙袋，见凌叔叔也不上前帮忙，只得自己将那沙袋绑在腿上。

    “先从每半个时辰一次开始，到了时间我会叫你。”凌叔叔说完便转身离开。

    云素语缓缓抬起腿，将这沉重的沙袋一次次提起又放下，可还不到十下她便再也提不起来了。

    擦了擦额头的汗，想到母亲的惨死，云素语决定咬牙坚持。

    九十九百

    时近中午，云素语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练了一上午的时间，她将左腿上的沙袋吃力地解开，又小心地将右腿上的沙袋缓缓解开，然后将凌叔叔给的药再次轻轻揉上酸软的腿，一股清凉的感觉便瞬间传开。

    “舒服！”她眯着眼轻声道。

    踢沙只不过是第一步，云素语每日踢完沙，还要在睡前绕着这山谷跑一圈。

    这般连续训练了七天，凌叔叔便让她徒手抓鱼。

    初春的溪水依旧冷得彻骨，云素语挽了裤腿赤脚踏进水中，立刻又将腿收了回来。

    “好冷！”她轻声地呼。

    “怎么，就这点毅力？”凌叔叔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清冷的声音幽幽传来。

    云素语抖了抖，便再次踏进了水中，强忍着跨出来的冲动在水中立着。

    “这就对了。”只听凌叔叔说着，便转身离开。

    此时的溪水中根本没有多少鱼，可要想抓鱼，还是可以有的。

    云素语专心地盯着那游动的鱼，一见它动作变慢，便扑下去抓，可不等她扑进水中，那鱼便已逃之夭夭。

    一整天，她都在起身和弯腰中度过，以至于最后回到房间时，顿觉自己的腰已经快要废掉了。

    可是因为今天没有抓到鱼，所以她只能看着凌叔叔吃鱼，自己却肯着那些毫无营养的素菜。

    “太可恶了！”云素语一拍桌子，“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呢？好歹我也是他徒弟嘛！一点都不知道对徒弟好！”

    想到这里，她还不觉解气，于是起身给自己倒了杯茶一口将茶喝掉，又接着数落起凌叔叔来。

    可是尽管这样，云素语还是在第二日照常去溪边抓鱼。

    清澈的溪水将她满是汗水的脸晃出粼粼光影，摇晃的波纹将她的影子晃散，她擦了擦脸上的汗，认真地低头观察着水中游鱼的动作。

    忽然，只见她猛地往前快速一抓，那条巴掌大小的鲤鱼便被她抓着身子将尾巴上的水甩到她脸上。

    云素语高兴得大笑起来，将这鱼抓得高高。

    闻人白来到这里的时候，便见到这样一幅捕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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