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狱,是人们最为惧怕的场所,也是不该有的非正常归宿。燕王从未想过自己竟也会有这样的遭遇,在他的计划里,他便是一个即将统领世界的王,怎可能会落败?
可是现在,事实证明无论一个人对自己有多么大的期望,现实总是残酷得让人难以承受。
他后退一步,看也不看那地上的残羹,静静地立在阴暗处,一如他所擅长的一样。
微弱的烛火将他的影子照得微微晃动,眼前被踢倒的碗微斜的朝着他的方向的侧面闪着淡淡的光。这异样的光让燕王心中一惊,他忽地上前一步立刻扑过去,然而脚步刚迈动却又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见周围一人也无,狱卒们此时说话喝酒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谁也没有关心这里发生的一切。过了一会,他才故作自然地上前来到碗边,一面留意周围的情况,一面缓缓蹲下身去从那恶臭的碗中捡起一把钥匙快速塞进衣袖。
做好这一切,他便起身后退回到阴暗中去。
另一边,用过餐的云素语和御司暝一起走在御花园,两人身后跟着数名宫女。
“你说,他会上勾么?”云素语转头看着御司暝轻轻道。
御司暝轻笑一声,伸手揽过她圆润的肩膀,低头轻嗅一下才道:“会。狗急了还要跳墙,何况他自许聪明,想必对自己的人还是有信心的!”
两人说着话,已经转过了弯,前面便是休息的亭子。御司暝扶着云素语上了台阶,右手小心地护着她的腹部,一副那肚子里的小孩能就这么掉下来的表情。
“先坐会!”御司暝温柔说着,小心地扶着她坐下。
云素语安坐好后又接着道:“真希望爹爹能赶回来,也好亲手杀了这个禽兽!”
“不急!由朕来为你动手也是一样的!”御司暝轻声说着,将她微微攥起的小拳头抓在手里。
“那怎么一样?”云素语争辩道,“爹爹是爹爹,你是你,这是两个人好么?”
她这般较真的模样让御司暝很是无奈,只见他立刻投降道:“好好好!不过你也别着急,你爹爹在那边估计也已将那陨星宫捣出了一个窟窿了!”
“没错!前几天爹爹还传了信过来,说已经将那陨星宫最后一个分舵给捣烂了!不过还是追月帝配合得好,不然也不能这么快。”云素语说着话,已是一脸开心的模样。
她如今脾性起伏大得很,有时候连御司暝都不知道要如何接招。
此时天气微微有些冷,御司暝将外套脱下为云素语披上,春日的阳光将两人笼罩在一起,若是忽略云素语那高隆的腹部,定是一幅金童玉女的美图。
网已经撒下,鱼也已经上勾,只等那鱼扯线便可。
牢狱中。
燕王终于等到深夜,他屏息听着外面依稀可闻的脚步声,右手紧紧地抓着衣袖里的钥匙,只待那人出现,他便立刻将手脚上的锁链解开。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脚步声由远及近,很快,一抹黑色的身影便出现在燕王面前,他上前将燕王的牢门打开,而此时燕王也已经将手脚的链子解开,随后他快步跟上那人一起往外而去。
那人走得极快,且一语不发,燕王心中微微狐疑,但并未往心里去。
两人快速出了天牢,一路上竟连一个人都没遇见,如此松散的守卫让燕王心中再次惊诧不已。就在他细想这是个什么样的局的时候,却见原本空无一人的大门前忽然涌现出一群御前侍卫,接着御司暝高大的身影便出现在燕王的面前。
“御司暝?”燕王看着御司暝皱眉道,随后又转头看了眼身边的黑衣人,他立刻快速后退数步,让自己离那黑衣人远了些许。
“燕王殿下这是要去哪?”御司暝淡笑道。
燕王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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