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白舒玉终于止住了眼泪,哽咽的喉咙说话声音都沙哑的难辨声色了,只能用她目若秋水的眼神,感激的看着云素语。
这是邵幕也回来了,带回了一些包子和水,还有一些驱寒的棉衣,递到她的手里。白舒玉顿时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她情绪难以自持,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起身跪在了地上,给云素语磕了一个响头。
“谢皇后娘娘大恩大德,白舒玉来世做牛做马,都会报答您”
云素语赶忙把她扶了起来:“我现今不便暴露身份,叫我语儿即可。”她把白舒玉拉倒自己身边坐下,让她穿上了棉衣,又吃了一些包子,喝了一些水。
白舒玉终于愿意告知她,关于自己的遭遇了。
原来,她和赵梁生按照云素语的吩咐逃往了肖成国,一路上也没有遇到追兵,他们就在肖成国边境上的这个小城安顿下来。
他们成了亲,开始几日还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很快赵梁生就原形毕露了,拿了他们的钱,终日在外吃喝嫖赌,很快就把那些金银都在赌场输光了,还欠了很多赌债。他们的日子急转直下。
白舒玉依旧包容着他,做一些针线刺绣补贴生活,帮他还债。直到有一天,白舒玉给了他一些钱让他去还债,自己就出去卖刺绣了,结果回来时发现那赵梁生和一个妖娆艳俗的女子在家中欢好。
说到这里的时候白舒玉又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她一气之下昏了过去,醒来时,赵梁生给她请的大夫却告知她,她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
白舒玉哭的梨花带雨,云素语也不知如何安慰她,只能拍着她的肩膀轻轻安抚。
她也是做母亲的人,她比谁都懂得失去孩子的痛苦。云素语想到自己的庭儿现在还身中剧毒,生死未卜,心下一痛,也跟着留下了思念的眼泪。
“舒玉,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你告诉我这个渣男现在在哪里,我带你去找他算账!”
云素语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握着白舒玉的肩膀,气急败坏地问她。
白舒玉却回避了她激愤的目光:“孩子走,也就是三天前的事情吧。莫要再去追究了,只得怪我当初瞎了眼,跟错了人。”
云素语听了这话,心里腾升出一丝愧疚,当初也是她想出的办法,让他们私奔逃走。
若不是她,白舒玉现在也还在皇宫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最不济就是不受恩宠罢了,哪会像如今这般,没了清白,没了孩子,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想到这,云素语更加自责,拉着白舒玉就出了这破败的屋子,执意要去找赵梁生算账!
白舒玉拗不过她,只得带着他们去找那负心汉。
他们走了老半天,终于从城东来到了城西。白舒玉带着他们停在了一个白墙黑瓦的大宅子前,没有招牌也没有匾额,只在门口挂了一面大大的方形旗子,白底黑字,写了一个“赌”字。
“他应该就在这里了,语儿,还是算了”白舒玉还想劝她不要去找赵梁生。
这时,赌坊的门开了,几个大汉拖着一个瘦弱的人出来,扔在门口的墙角处一顿拳打脚踢。
“梁生!”白舒玉认出那被打的人来,含着泪便扑了过去。
云素语本也有些同情这被打的鼻青脸肿,浑身是上的男人,可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就气不打一处来,尤其是让白舒玉丢了孩子。
想到这里,她又十分想念她的庭儿,不知道她的庭儿现在可好
前院里栽满了花草,只有一条鹅暖石的小路通往后面的房子。御司暝拉着君晚庭的小手,不再让他乱跑,父子二人,进了林忆兮住的屋子。
林忆兮刚吃完午膳,正坐在床前,傻傻的揪着自己额头前的几缕头发玩,并没有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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