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睡了多久?”御司暝继续问道,他感觉浑身都使不上力气,仿佛整个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闻人白十分不情愿的告诉他:“三天。”
三天了!御司暝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口奔涌而上的血,从他的口中流了出来。
“你别激动,伤口又震开了!”
闻人白说着,就赶紧上去按住了他,让他冷静下来。
可御司暝哪里能冷静的下来,不停的流出来,刺鼻的腥味充斥着他的鼻腔,他也顾不上口中的腥甜味道,再次开口问道:“山城,山城的将士们呢?”
“我不知道。”
闻人白的一声不知道,让御司暝的心死去了大半,看着他脸上越来越凝重的脸色,带着无边的落寞痛楚,和无能为力无奈愧疚,闻人白不愿意再告诉他山城的实况。
他现在需要的是静养身体,而不是受刺激。
御司暝的替身回宫之后的不久,就撤退了大队的兵马,守在边境处按兵不动了,一夜之间,几万的兵马无一生还,这是连沧澜这种泱泱大国一下子都无法缓解的损失。如果这个时候再对追月国发动进攻,无疑就是以卵击石。
而山城内被俘虏的几千士兵,无疑成了朝堂弃车保帅的牺牲品。
“好好养伤,你现在躺在床上什么都做不了,只有养好了身体,一切都才有可能。”闻人白一边为他重新将身上挣开的伤口包扎好,一边轻声的安慰鼓励着他,顿了顿,有接着补充了一句,“她还在皇宫等着你,你说过会给她幸福,那就不要让她失望。”
这最后一句话,终于在御司暝的眼里泛起了波澜。让他收拾好了激动的心情,不在让情绪失控,安安稳稳的躺着,以养伤为重。
“闻公子,药买来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个略有熟悉的声音,从屋外进来一个绯衣女子,将一堆药材,挂在了竹墙上,然后便走到了床边,她的身上还有被药材的熏染的味道残留着。
“陛下醒了?朝云参见陛下。”
绯衣女子见御司暝睁着眼睛,就赶忙向他下跪行礼,低垂着眉眼,毕恭毕敬。
御司暝稍稍偏过了头,看了朝云一眼,说道:“起来吧,不用多礼了。”
朝云应声而起,就开始帮着闻人白,为御司暝换下了一条又一条带血的白纱布。
“怎么没见你对我客气一点?”闻人白看着朝云毕恭毕敬的对御司暝的样子,忍不住抱怨了起来。
这声抱怨,换来的却是朝云一记冰冷带着些许杀气的眼神。
“对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态度。”朝云嘲讽的回了他一句,就再也不搭理他的抱怨了。
屋外蓝天白云,晴空万里,久违的阳光终于照进了这一间竹屋。满地都是沾了血的白纱布,一点一滴红的刺眼。
“你腹腔都被药人咬开了不少的口子,差一点就被吃掉内脏了,身上的抓伤都沾了不少药人身上的药毒,没几处好的地方了,还能活着,真是老天不想让你死了。”
“行了,你少说两句。让陛下安静会儿。”
朝云又是一句话打断了闻人白的念念碎,闻人白看着她不耐烦的脸,无奈的闭上了嘴巴。
御司暝心中的千千结,系着多少人的性命和未来,他自觉肩上压力沉重,还无法卸下,只能继续扛着这不可推卸的重担,坚持活下去。
这时的云素语已经出了宫,正和两个暗卫一起,向云山寺奔去,这一次再没有那不对劲的气息跟随着她,只是她的心里对那些黑衣瞎子,还是有阴影的。
他们直奔寺中客房,可恰逢十五,山上还有不少来祭拜神佛的信佛之人,大多都是女子和妇人。云素语这两男一女,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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