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即使被灯红酒绿照亮,也掩盖不了那恐怖的黑暗,庞大的大明宫此刻却仿佛一头沉睡的巨兽,即使朦胧的睡眼,也依旧让所有人畏惧。
“夫为圣德,天降慈悲。今上蒙上苍垂爱,更受先帝禅位之恩,自觉无甚大德,更无丰德伟绩,登临大宝以来,惴惴不安,恐负先帝所望,今祭先帝,得遇麒麟,一直未报先帝之恩,今思虑再三,特收麟子为义子,封夜王,待到天下清明,必还江山与其后代。”
轻如鸿毛的一纸诏书,却让整个明朝江山如同被陨石撞击一般,而原本平静的夜城,此刻却更显深沉。
北城,偌大的武侯府一如既往的一派肃然,这股煞气一点不比武略少,只听演武场一阵呼啸声传来,一位老者将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刷的呼呼作响,恐怖的气流让四周的树叶也跟随摇摆,而站在一旁的两人,一人目不转睛的看着老者手中的刀锋,但是身子却如同铁打的一动不动,相比起这人,旁白的络腮大汉就显得急躁许多,不住地来回踱步,几次想要呼喝,却又硬生生止住,就这样来回几次,直到老者慢慢收功,将手中大刀扔给男子,拿起一块毛巾开始擦汗。
“父亲,你怎么还有心思耍刀啊!那老儿已经开始公然封王了!”络腮大汉双手挥舞,声音急躁的说道
“韬儿,慎言···”老者擦拭汗水的毛巾停顿住,那双虎目瞪着武韬,
“对不起,父亲,可是我忍不住啊!我武家从武略出来就跟着夜皇,这十多年的功劳苦劳也只有一个侯位,可是现在随便从皇陵里爬出来一个死人,就被封为夜王,夜王,你听听,这不是要立储君的意思嘛!要知道当初那位的事,我武家可是冒着天下大不为的风险帮他的···”清脆的一声打断了武韬的唠叨,老者这次眼中竟然露出杀意,那种杀气不是玩笑,直把武韬吓得瘫软在地。
“难道真是取错名字了,文韬武略,离开了武略,我们何时才能真的成为文韬之臣啊!唉···”老者摇摇头,仿佛一瞬间衰老了许多,一言不发离开了演武场。
“大哥,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就算被所有人指证也不能承认,可是你今天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那件事是能拿来邀功的吗?如果被人知道了,我武家别说回武略,这天下恐怕都不能容了!”
“现在怀疑我武家的人还少啊!还不都是惧怕我武家的威势不敢言语,说一句怎么了?”武韬捂着疼痛的左脸,不甘的狡辩着,这也就是在男子面前,如果面前是老者,恐怕武韬如何也不敢如此还嘴。
“大哥,你真的愚蠢到顶了!这件事就算所有人都怀疑我武家,但是没有真凭实据,他们都不敢动,因为怕冤枉我武家?错了,是因为南山那些家伙,他们是不会容忍有人利用这件事来做文章的,因为这是一种玷污。”说完,男子也不管武韬如何,转身离开,直到转角遇到老者,男子躬身。
“文儿,明天朝会之后,让你大哥回武略老宅吧!夜国这天黑的太久了,久到我都有些疲倦了!”
南城,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随意的坐在摇椅上,一旁是一位老者在认真的写着大字,慢慢的毛笔收尾,老人满意的看着这字,嘴中不住地称赞自己。
“华儿,过来看看我这手字咋样?”老人称赞完后,呼喊着摇椅上的青年,青年在老者三呼四唤下才懒洋洋的站起来,
“你这字,要是用金粉写,那可就太值钱了!”话音刚落,老人就拿起手中的镇纸结结实实敲打了青年一下,
“一身铜臭,俗不可耐,说吧!来干什么?说完就滚!”说完,老者小心翼翼的收起这幅墨宝,待到一切收拾停当,才拿起手里的茶杯,
“这外面都快地震了,老爷子你倒是心闲得很啊!”青年撑开纸扇摇晃着,却也不时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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