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墨白,和一个段无极。
我听到这话顿了脚步,话语凌厉而钻心:“小寒身子强健,却也抵不过这天下第一人左相的一掌,就如同我当初怀孕之时两颗天山雪莲在身,抵不住他的那一掌一样。”
直到听到这句话,龙少离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这女人一直都是怨着他的。他以为他那么久的陪伴,那么多的生离死别,想到这儿的龙少离的心间猛然一痛,似乎全身的伤势都在这同一时间内复发了,一口腥甜的鲜血涌上了喉头。
但是屋内的三个人都不知道,我说完这话便不打算再理会他们,将袍子甩的哗啦响,浑身阴鸷着气息,跨出了门。
段无极极快的跟了出来,我却知道他追出来是有话说,平静的看着他,等在原地,他还是那么的温润如水,让我觉得我这万千尊贵的公主府污了他的芳华,让我觉得我这纷繁复杂的愁绪浊了他的高雅。
“有事?”
“公主,我也曾涉猎医术,太医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王爷病情耽误不得,不如容我给王爷看看?”
他的话语里面带着高山之巅的清雅,暂时的让我卸去了心头的烦躁与戾气,点了点头。
一前一后,穿过花圃的时候,段无极缓缓的开了腔:“公主最近似乎愁绪比之前更多了。”
“是。”
我也没打算隐瞒,极快的回了句,脚下生风的往西苑去。
“公主你可知道你要什么?公主,你已经没有心了。”
他段无极今天可能是不怕死了,盯着前面的那抹面带急色的倩影,无比肯定的说了句。
我沉沉的顿了脚步,却没有理会他的话语。
从母皇不相信我,猜忌我,与驸马联手让御林军血洗狸园的时候,心就已经被埋进了黄土里面。
若不是龙少离,兴许我死了也不一定。
就在我以为我能与龙少离相守的时候,与他日日在一起的不过自己的躯体,我心房旁边住着一只蛊,我哪里有心,我只有蛊虫在我跳动的心脏里面啊。
那只蛊虫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提醒自己爱着驸马,却恨龙少离。
果然一切回到我不爱龙少离的时候,那时候我只有小寒,现在也还是这样。
驸马也好,狸公子也好,都不重要了。
天色不知道何时阴沉了下来,微风拂起我的发,我回了头,深深吸了一口气的说到:“若是你不愿意给小寒看病便罢了,本公主没工夫同你聊天。”
说完这话我便要走,对身后人的叹息不做丝毫的理会。
段无极回了沐雪苑,却见到病倒的人成了龙少离,他学过医术,从面色一看这人就受伤不轻。
墨白见人回来了,没好气的问道:“你把脉了?那王爷根本没事,真不知道,皇家人怎么都这么爱弄虚作假,偏生那公主拧成那个样子。”
“我根本没去椒房殿。”
他回答完墨白的话,便朝着龙少离斟酌了一会儿语气缓缓的说到:“解铃还须系铃人,狸公子就是狸公子,龙少离就是龙少离,你曾经是狸公子的时候,公主那么爱你,却发现最让她怨恨的人也是你,她如今不信你,是你咎由自取。”
段无极说完这话便在这春日尾巴里面还温润的细雨中,孤身一人回了宫,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而去。
长久的一段时间里面,龙少离陷入了孤独的自省中。
驸马带着太医来的时候,小寒已经醒了来,却还是很虚弱,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起来都不行。
我赶忙的起了身,将枕头放到了他的身后,有些焦急的问道:“是不是伤口还疼啊,太医很快就来了。”
杀墨寒感受着他皇姐因为要给他弄枕头而猛然欺身前进的躯体,几乎都要贴到了他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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