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个黑衣人破门而入,手中的剑同时朝着林阆钊而来,迎接他们的是极其随意的一剑。这种随意的出手甚至不能用剑法来形容,而分明只是一次简单的挥剑,但这样的挥剑,却让最先出手的黑衣人避无可避。
“好精妙的剑法,虽然看着并没有招式可言,但是一个曾经领悟过绝世剑意的人用出来的剑法怎么可能平白武器十年了,你不愧是当年武林中的剑道第一人,如今你手中的剑法,就连我也看不清了。”
红衣默默叹息,或许是因为武功的差距,又或许是她看清了这一剑背后的境界。
无剑,无我,无心,无道。
曾几何时那个连一柄像样的宝剑都用不起的少年,如今竟然剑走偏锋自创一门无道的剑法,剑意弥漫,却没有常人那样的锋芒。
“藏剑在心,则手中无剑,若我手中无剑,何来剑招之说?无剑无招,我出剑谁能破?”
当年那个少年的音容笑貌再一次浮现,当时的他剑道初成,笑得那样开心,可惜如今剑道一途或已走上江湖最巅峰,可是脸上轻松的笑容却再也看不见,唯一看得见的,剑影划过后留下的一丝寂寥。
红衣明白这一丝寂寥的来源,也知道这一丝寂寥或会陪伴眼前这名男子一生。不过有些事情本来就说不上有什么亏欠,错过的,终究便是错过了。
“你终于完成了你的承诺,用最离经叛道的剑意走上了剑道的巅峰,是道无道,非道有道,道在你心中,你若出剑,便就是你心中最纯粹的剑道。”
红衣口中飘来一阵低声的呢喃,可随即却又一笑而过。将眼前的酒水一饮而尽,红衣眼中少了几分失神,反之多了几分坦然与赞许。
又是一剑,这一剑依旧随意,可此刻无论是谁都无法直视这一剑,因为这一剑似乎快到了极致,那剑身之上的寒光似乎想要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刹那永恒,闪耀的剑光在一瞬间消散,但那一抹剑影飘过的痕迹似乎依旧停在眼前这十三个黑衣人眼中。
青烟阁中再一次归于平静,这一次红衣终于站了起来,转身轻轻朝着门外走去。
林阆钊微微侧过脸,将手中的剑随手丢在地上,转身跟着脚步声离开。
“谢谢你今天能来,其实你根本不用来的。”出了门的红衣转头笑看着林阆钊一头的白发说道。
“我说过,你要是有事,天涯海角我都能赶来。”
“好吧,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林阆钊摇了摇头:“你在我面前永远不会欠什么,阿珏,接下来怎么做,这些尸体就这样留在这里?”
红衣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既然来了就永远留在这里吧。不止是他们,就连他们身后的人应该也没想到,在这样一处烟花之地,竟然能碰到当今武林最难遇到的剑君。能见识剑君是道非道的剑法是他们的荣幸,不过这样一来也就暴露了我的身份,以后想要在这江湖停留,恐怕就不能一个人这么自由了。”
“这里的其他人呢?”林阆钊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红衣脸上升起一丝笑意道:“我送了她们一些银两,足够她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吃穿用度,她们都是好姑娘,不应该停留在这样的地方。所以在今天早上月小子离开的时候,我便将她们送了出去,免得将她们也牵连到这江湖恩怨之中。”
“这不是恩怨,这是阴谋。”林阆钊闻言眉头皱起说道,“此次京城的乐师大赛只是一个引子,一个能将世俗之事作为江湖阴谋引子的人,城府自然超出我们的想象。只可惜我没想到,甚至幕后布局的人也没想到,这一次你竟然顺手让那个姓月的小子成为破局之人。看来这一次京城的好戏一定会很精彩,也希望我那小徒弟能够通过这次事情成长起来,以后的江湖还要靠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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