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紫年明显愣了愣。
他当上皇帝以来不,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到现在,就从来没有人敢如此以下犯上,用手指着他。
尤其还是后宫那些此生都要依着他的心情,靠着他的宠幸与赏赐而活的女人。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凌紫年!”直呼皇上名讳,又掀起一阵惊天骇浪。舞贵妃似是没有察觉周围人的交头互耳,也或许是就算察觉了也不予理会。
她身姿曼妙,款步姗姗,头上的蝴蝶金步摇随着她的走动栩栩如生更灵动,但今天吸引着别人视线的不是她的美貌,却是她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爱妃”凌紫年有些不确定地唤道,猜不透她想要做什么。
“别叫我爱妃!”舞贵妃突然朝他吼了出来,眼里是凌紫年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嫌恶眼神。“你算个什么东西?若你不是皇帝,你以为你能得到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一幕太刺激了左宫女从发呆中突然发觉情况不对,忙上前阻止拉了拉她:“贵妃,你在说什么,你被人控制了”
被人控制了?就是那包药粉的作用吗?
凌紫年脸色稍显舒缓,那这就能合理地解释舞贵妃这不合理的行为了。正要朝着罪魁祸首怒喝,另一声拔得比他更高的尖叫盖过了他正要出口的话。
“控制?你才被人控制了!蠢货!本贵妃清醒得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知道那两个嬷嬷是你杀的,你先在她们身上下了药让她们变得痴痴呆呆,再等到了半夜引她们自己跳到井里去”舞贵妃此时状态有些癫狂,但众人已经被她所说的话震惊,无暇再注意她的不妥之处。
左宫女脸上血色尽退:“贵妃,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右宫女眼皮一颤,也总算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来帮忙阻拦:“贵妃你吃错了药快别说了,我们先回去。”
“让她说下去。”谁也没有作声,凌紫年冷冷地道,向殿门旁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便有人上来将左右宫女齐齐架走。
“怎么了?杀两个嬷嬷算什么大事?跟皇上您比起来,我还是善良的小兔子呢,哈哈。”贵妃坐了下来,像跟他闲话家常般,还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茶。
“那倒是。”凌紫年笑了笑,笑得纵容。“那你说来听听,你还做了什么大事,是朕比不上的?”
“唔”舞贵妃还真认真地思考起来。“让皇后滑胎算不算?”
东方零闻言,眼中迅速泛起泪花,锥心蚀骨的痛袭来,难以置信地望了过去。
一瞬间,她仿佛又置身于那个破草屋内,一边流着泪,一边独自打扫着地上那些一团团染着血迹的碎布——那些哪里是什么碎布,那是她那已经成型的胎儿啊
她一直深深自责,怪自己没有好好照顾身体,怪自己没有发现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没了心跳,怪自己粗心大意
如今舞贵妃竟用那种“我是不是很厉害”的语气得意地把真相说了出来,如此肆无忌惮地往她的伤口上再补一刀!东方零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但很快发现池净抬起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
事到如今,她还怎么能忍下去?她抹了抹早已一片湿意的脸,视而不见地直朝舞贵妃走去。
池净也站了起来想去阻止东方零,但身边那抹紫色比她更快地冲了上前,拦下了东方零。东方乐拉住东方零,迅速地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东方零立即安静了下来。
“姑姑,先别冲动,听听看还有谁参与了这件事。”
“滑胎也不算什么大事,没什么了不起的。”凌紫年轻松地说道,眼里划过一丝阴狠。
舞贵妃进宫的那一年,皇后刚好怀上孩子,但不足四个月就胎死腹中,最后太医给了一碗汤药,将死胎从皇后腹中引出。虽然后来也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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