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音符停下,余韵仍回荡在每个人的心中。
她默然地放下手中的笛子,拭去脸上的两滴清泪。表姐教了自己不少乐器这个没错,但唯有这首《故乡的原风景》却是爸爸教她吹的,她学的时候便已经不自觉地有些抗拒,总觉得这曲子太凄凉,听起来总萦绕着一股淡淡的不祥。
但一曲学完之后,她也爱上了这首曲。如今,也唯有此曲能聊表她对爸爸妈妈的思念之情了
没有,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这首曲子了
身后响起抽泣声,她一吓,忙转过身来。转身后看到祠堂面前站满了人,每个人眼都红得不像话。
呃,这气氛她要不要趁着这大好的机会,忽悠他们烧自己爹娘的尸体?
正要开口,那阵难听且刺耳的笛声再次响了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听过了池净吹出来的极有水准,极牵动人心的天籁之心,如今再听这首似乎是下地里干活时才吹的激昂又乱哄哄的笛声,祠堂前的人皆嫌弃地皱起了眉头。
哪来的人,班门弄斧知道几个意思不?这么恬不知耻还继续往下吹啊?马小果正要破口大骂,正要开口之际却突然住了嘴。
那那些是什么?
“二牛他爹!”村里的杨大婶悲呼一声,哭着朝那徐徐走来的一群人中的其中一个跑了过去。
什么?杨大叔不是被咬死了吗?她来祠堂之前在路边看到过躺在路边的杨大叔,杨大叔的整个脖子都被那怪物啃掉了三分之一,怎么可能还能活下来?
小果心里“咯噔”一声,没由来的一阵寒意窜上了她的背后。来不及多想,忙跑到池净旁边,躺在池净身后。
这蒙脸的姑娘让她有极大的安全感。
“不要过去!”池净也是脸色一变,同时联想到刚才那阵古怪的笛声,难道那是控尸曲!思及此,她忙大喝一声,要阻止村民们朝那些摇摇摆摆走过来的,本来已经死透了的人走过去。
“二蛋他爹!”胡大婶也随之悲呼起来,走在杨大叔旁边的那个,不是胡大叔还能有谁!正要往前奔去,那蒙着脸的女子朝自己张了双手。
“不要过去,他们不是人!”胡大婶痛心疾首地朝池净脸上“呸”了一声,“你才不是人!滚开!”
狠狠地将池净的手挥开,她眼露凶光地瞪了瞪池净与小果,道“我丈夫平时可是杀猪的,待我叫他过来,把你们两个绑起来烧掉才对!”
言罢,疾步朝自家男人奔了过去。
“幸好没听那些歹毒心肠的人去烧尸,看!他们没死!他们还会走会动,他们回来了!”村中的李寡妇挤了过来,阴阳怪气地指着小果与池净道。
呃,那位蒙着脸的姑娘不知道哪里来的,不过跟那马小果站到一起的肯定不是什么好鸟!
说罢,有些羡慕地往杨大婶胡大婶望去。他们的丈夫死而复生,可真让人羡慕,不像她家的死鬼
“啊!啊啊啊啊!啊——”
突然,一连声的惊惧叫声响起,把那些已经奔出去半途的人吓得收住了脚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大家往走在最前的杨大婶胡大婶望去,先前只见她们与自己的丈夫相拥着,将头埋进自个儿丈夫的怀里委屈地哭泣着
怎么一眨眼工夫,就开始捶打着自己丈夫,还发出这么高亢的尖叫来?
李寡妇有些尖酸地说:“哎呦杨大婶胡大婶,不是我说,这众目睽睽之下,能不能收敛点啦?这么激烈的动静,也不留待回到房里再”
“啊!啊啊啊!”
她话还没说完,便发现那些跑出去跑到半途的人全都尖叫着往回跑。
怎么了?怎么回事?
“快回祠堂里,把祠堂大门关上!”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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