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里放着的并非金子银子,也不是珍珠翡翠,甚至连银票都没有。
里头静静躺着两件淡银色的软甲,还有两对与软甲同样材质所制成的同色系护臂。这材质...池净心里一惊。
只怕是自己眼花,她拿起其中一对护臂,轻轻地摩挲着上面的银线对,就是这种线!跟她手上的四个锦囊上用的线一样的!
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池净先是大喜,继而很快了然大悟。
原来那些锦囊并非被线密密捆着,而是用这种线缝制出来的软甲余下的碎料包裹着内里的东西,因而看起来像个锦囊!可是,这线根本无法切割,那缝制锦囊的人是如何将它的线头剪掉的呢?
世间没有绝对攻不了盾的矛,也没有绝对能防得了矛的盾,一物克一物乃是真理。那么,是什么样的东西才是这种线的克星?这种线又到底是如何制成?
“净儿,你怎么了?”聂意寒见她拿着一对护臂久久不语,关心地问道。
“聂大哥,这一件给你。”池净没有回答,反而将护臂先放下,拿起其中一件软甲递给聂意寒。
光这一件软甲,就足以抵她十个甚至百个无华楼。若两件软甲都贪心地占为己有,那她无法原谅如此自私的自己。
“这是?”聂意寒接了过来摸了摸,有些咯手,当下有些嫌弃起来。
“刀枪不入的护身软甲。”池净浅笑道,看着他眼里的嫌弃瞬间消失无踪。
“那,你一件,我一件?”聂意寒看了看手上的软甲,又看看箱子里余下的那件,有些飘飘然地傻笑起来。净儿穿着跟自己一样款式的贴身软甲,光想到这个,他的耳根就不能控制地一点点红了起来。
...
谁知池净轻轻地摇了摇头,也往箱子里看去,那眼里是聂意寒从未见过的柔和与温情。她的声音轻轻地响起,听在聂意寒耳中,令他恍若置身梦中般,满心尽是虚无缥缈之感。
“另外一件,我要送给最重要的那个人。”池净望着箱子里没有生命却让人感觉到安心的软甲,眼前同时闪过承宗与万晟的影子来。
对她而言最重要的那个人,她虽然不在身旁但却无时不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请务必毫发无伤。
“是,是吗...不知那人是男是女?”聂意寒有些嘶哑道,感觉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他强行扯动唇边肌肉,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我的意思是,这软甲有些大了,若是男子穿,恐怕也得成年男子才行。呵,呵呵...”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了,而池净的答案无形中等于再给他捅了一刀。
“男的。”池净笑了笑道,眉眼间一片柔软。
“哦。”不是不知道池净给自己软甲的原因,无非就是报答他给她带来这几箱东西。方才那美丽的误会在他心里划下深深的一道口子,但却只涌出细细的血来。
随着这细细的血细细地往外渗,他莫名地有些慌起来。净儿已经有了最重要的人...那他,他怎么办?
难道他一直以来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他对净儿这么好,还是没用吗?
净儿也要像他娘亲一样扔下他了吗?是因为嫌弃他没用,保护不了她们吗?娘失去双腿后躺在地上,身下被血漫开了一地的花的模样再次跃上脑海。
他紧抓着心口处,额上开始沁出薄薄的细汗,只觉此刻窒息得无法呼吸。
“聂大哥你怎么了?”池净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忙挽过他的手来就要替他把脉。
“我没事。”几乎是同时,聂意寒拔开了她的手,全身散发着抗拒。他苦笑道:“就是有点不舒服,我出去透透气就好。”
未了,又觉得自己态度不该烦躁,又道:“净儿你别担心,我真的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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