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命人速速前去寻冰慧后,池净对着将离欲言又止。
先不说她内心顾忌的,但大师兄真的眼看着一名无辜的女子就要惨遭横祸,却不愠不火置身事外吗?大师兄竟冷血至此?
池净说不清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奸杀。
这是从古至今,天下女子的恶梦。光用想象的,已经不寒而栗。
按理说,像东方乐,将离,小鱼,顺姑,聂大哥这让她看不清未来的几人,她在看他们眼睛的时候,虽然也什么也看不出来,但他们的眼里起码不会呈现一片黑暗。
可是让她想不通的是,到底为什么她在冰慧眼里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池净焦躁不已,很清楚地知道这不是自己的责任,可同样身为女子,何况冰慧又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且淫秽之人,她实在控制不住心里的担心。
将离只消一眼便知道她内心所想,不由得浅叹一口气,解释真的好累啊。“净”
“我知道。”池净抢先道,“她不过是个与你无关的陌生人,你没有义务逢人便救。何况面相之事说来玄乎,你就算派人保护她,她也未必领情。”
“我”将离又开口道,但才说了一个字,再次被池净截去了话头。
“我也知道,大师兄你生性淡泊,”与其说是淡泊,不如说是凉薄。“一切旁人生死与自己无关。”
但她仍是心感不适——因为那是奸杀啊。她好像是在对大师兄无理取闹,可是她就是忍不住想要指责一下指责大师兄的冷血无情。
但她没想到的是牛轲廉会在下一刻便现身无华楼问她要人,她不得不中止她与将离之间的谈话。
“什么?冰慧离开了?打扰了。”牛轲廉浓眉紧拧着,匆匆留下一句“告辞”后便很快又打算转身离去。
“牛兄。”池净喊住他,顿了顿,还是选择坦然告知:“我观冰慧姑娘气色间有煞气,恐这两日有大劫,我已派人前往搜寻,牛兄你”
牛轲廉客气地又道了一声谢方才离开,但池净知道他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心上。
“我们也去寻冰慧吧。”池净心里一团郁结难舒,又不是很想搭理将离,怏怏不乐地率先走了出门。
将离抚了抚衣袖边的皱褶,没有多说什么,仅徐徐跟上。
原来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是这样来的。
“废物!”凌紫年一挥袖子,咬牙切齿地刚想抬脚便往身边侍卫身上踢去,突然又想起身边菟丝花儿般的冰慧,生生地将这口气忍了下来。“怎会迷路迷了一个时辰都走不出这片树林,我养你们何用!”
“主子,这片林子有古怪,似乎被人布了阵,我们才会一直在原地绕圈。”侍卫道,面有愧色。
“没事的,凌大哥,我们再往前走,一定能走出去的。”冰慧掩下眼里的担忧,勉强地安抚着凌紫年。
“嗯,冰慧你放心,有凌大哥在,那些不长眼的山中野兽不会再伤害你的。”凌紫年当然看到了美人脸上的害怕与忐忑,自然也是放柔了声音劝慰。
“主子。”去前方探路的侍卫很快回来,道:“前方有一个大山洞,属下方才走进去探了探,尚算安全。”
“你意思是今夜只能留宿山洞?”凌紫年闻言,怒气又直线上升。
他堂堂东离帝王,今夜要沦落到留宿山洞?他何尝吃过这样的苦头?这些废物!“你们”
“凌大哥,天色已晚,护卫大哥们火把也将燃尽了,不如,还是先到山洞落脚吧。”冰慧拉了拉他的衣袖道,又有些内疚地垂下头来:“都是冰慧不好,连累各位大哥了。”
“这说的哪里话。”冰慧的声音如黄莺出谷,婉转动听,凌紫年光是听着,心里的气就消了一半。他怒瞪那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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