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高高仰起了头,像只孤傲的孔雀。
迟迟不见齐颂之动作,女人眼里闪过不满,嘴带抱怨:“快放我出去呀,你还愣在那干嘛?!”
要不是受制于人,她定要把这不逆子抽个半死,他那神情,活像那傻子。
明明是她和相公的儿子,性格却完全不像他们,是以生下来之后,他们夫妻二人对这个孩子都无感,甚至觉得那是他们耻辱的象征。
齐颂之冷冷地笑了笑,淡淡地道:“别急,很快就好了。在这之前,就安分地待在这吧。”
女人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当初那个怯懦的男孩竟敢反驳她?还给她脸色看?!
一种权威被挑衅的感觉涌上心头,顾不得贵妇的礼教,指着齐颂之的背影破口大骂:“你这个畜生,真后悔生了你”见那人从头至尾没回头看她一眼,顿时一口气上不去,头脑浑涨,胸口闷闷的,她痛苦地捂住胸口,猛然吐出一口血来,眼睛如淬了剧毒般怨恨地盯着齐颂之一行人,最后软软地倒了下去。
“大人,那还有个男犯人”他们走到一个拐角点,带路的士兵小心翼翼地指示了下右边,说道。
齐颂之脚步顿了顿,看了眼右边望不尽的路,漠然收回视线,道:“嗯,按正规的流程处理就好。”
一甩宽袖,牵着叶秀晴的手走向了相反的方向。
“齐兄,我们三兄弟还有些事宜处理,先离开了。”一打开沉厚的牢门,灿烂的阳光乍现,毫不保留地驻扎在人们的身上各处,虽然刺眼,却让人留恋。黄家兄弟觉得齐颂之的情绪不对,他们在场也无济于事,为了以后的生活,他们选择把时间和空间留给他们。
叶秀晴听见黄家兄弟改了对齐颂之的称呼,有那么一刹那觉得紧张非常,手掌掌心沁出了汗水,看似平淡眼瞳深处却带着紧张地看齐颂之的反应。
齐颂之眼眸垂下,只能看见他的睫毛脆弱地扇动了两下,点头道:“嗯,辛苦你们了,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默默看着他们交流的叶秀晴,终于放宽心。还好,她心想的大战没有上演,齐颂之的举动真真出乎她所料。
同时,心里面也对这几个男人多了几分愧疚和怜惜,何德何能,让这些个优秀的男人爱上她
看着他们走远,齐颂之还是愣在原地不动。叶秀晴站得腿有些麻了,日上三竿,太阳也有些毒辣,热不说,照在脸上有些刺痛刺痛的。这样下去,就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叶秀晴忍不住动了动脚,摇了摇齐颂之的手臂,轻柔道:“颂之,我饿了咱们去吃东西吧。”
齐颂之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看见女人委屈巴巴的,没过多思索就道:“好。”
抬步上前时方觉脚部已经酸麻,齐颂之看了看旁边没有任何表露出痛苦和抱怨的女人,从未被启封的阴暗角落终于被敲开了一道口子,一抹和煦的暖阳照射进里面,赶走了那陈旧的味道和肮脏的灰尘。
说好的,他们已经是过去式了,自己也不奢望了。虽然又被一个新的消息给差点儿压垮,但他现在有一个可以陪伴他一生的人了,虽然娇小,力量也小,但那坚毅不屈的灵魂却深深吸引着他,把他从阴暗中拉出来。
有了她,他有力量对那对跟他有着亲厚血缘关系的所谓父母的恶语相向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我没事。答应我,这辈子,不要离开我。”
她是他的依靠和支柱。
叶秀晴有些心疼,一向嚣张跋扈的他,居然流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
叶秀晴笑了笑,眼神认真而坚定,“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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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叶秀晴委屈地瘪了瘪嘴,看向对面那面无表情的男人,手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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