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见冯西河脸色蜡黄,如同死尸,这可是要归天了么,冯西河乃历经三朝老臣,无论说话做事定有他一番道理,凌澈正视道:“冯大人请说。”
冯西河歇了很久,直到懂事的张莎给他端来了一盏清茶,老臣冯西河咕噜两口喝掉,依旧口喘粗气道:“老臣在星冥经过无数风霜,此生的心愿已了,也别无他求,但求老臣若是死在了星冥之外,还请公主将老臣的尸骨火化带回星冥,将老臣葬在咱们星冥的最高峰天山之上,那样便可看星冥万代兴盛,老臣也就死得瞑目了。”
听得此言,一如遗书一般,凌澈眼波一闪,现在正眼瞧了瞧眼前的老臣,这才发现他比出国之时枯瘦多了。
是啊,六十多岁的老人家跟着自己走南闯北,道力不会技道不懂,现在已风烛残年,倘若前几天的动乱再多来一次,这老人即便不用别人动手,心神交瘁也得是自己把自己给累死了。
“冯大人,此次出行已历时一年有余,侦查左族云族各用一个月,其余时候都在各地度过,算起来这一年来我们安稳日子也就过了两个月罢了,只是本宫绝无赶冯大人走的意思,依本宫看来,冯大人还是早些回国吧。”
冯西河脸色变得慌了,他奋起一把老骨头朝凌澈跪下,磕头道:“皇上就是害怕公主殿下出任何意外,才让老臣伴随公主左右,公主收回成命啊。”
凌澈深感冯西河之忠心,沉默久久,说道:“冯西河听令,本宫出行在外,凡事不需你打理,你只管顾好自己,万事有本宫在,你只消记住,切莫让我朝陨落一位忠义良臣。”
跪在地上俯首听令的冯西河身子微微颤动,本以为此生已无回报,此时再一次热泪盈眶,面朝地下,恭敬道:“臣领公主旨。”
一位十三岁的小女孩能有这番心思,看得出凌澈这位公主的仁德要高出洁癖许多。
张大叔与张莎父女早已看得呆住,凌澈扶起冯西河,来到张大叔面前,说道:“张大叔,冯大人身子不好,你这儿可有什么给他补补的么?”
张大叔嘿了一声,从怀里拿出一只子,说道:“凌姑娘,张大叔别的药不随身,就这补身子的药可是召之即来。”说着伸手替冯西河把了把脉,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道:“老人家久不进食,加上心神劳累,才会这般,错不了,这药丸吃两粒,包管老人家立马就能自行行走,不信凌姑娘试试。”
林墨受那么重的伤张大叔都有法子,就算冯西河体虚的年迈身子吃了这丹药不能延年益寿,想必也能固本培元。凌澈接过药,替冯西河服了两粒,果真,冯西河气息逐渐轻缓,就连他本人都觉得自己好像洗了一身热水澡,全身气血通透。
将药还给张大叔,凌澈问道:“张大叔,我家林叔大概何时好?”
张大叔道:“三天到五天应该能下床走动,至于痊愈,至少还得再休养半月。”
凌澈应了一声好,从荷包里取出一锭金元宝,说道:“我们这些日子深得张大叔照顾,这点意思不成敬意,还请收下。”
张大叔不是爱财之人,但眼前的少女分明是富家人户,这锭金子乃是她的心意,想他的大骨汤造价虽不昂贵可也得需要银两,便也没推拒,将凌澈递过来的金元宝手下,张大叔就递给了身后站着的女儿。
张莎没见过金元宝,脸色有些惊喜,好好地打量了会儿,问道:“父亲,这就是曾经你说过的金元宝吗?”
张大叔嘿嘿一笑,心头也挺开心,说道:“是啊,这锭金元宝够做一百桶大骨汤,还能管咱们一年的吃食呢。”
张莎却如获至宝,将之捂在胸口道:“不呢,这锭金元宝女儿不想拿来开销,我们把它藏起来。”
张莎的话让爹爹再一次嘿了一声,只听得爹爹对她说道:“行啊,难得莎儿有喜欢的东西,这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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