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大人的问话,并未得到凌元的回应,目光一直盯着极远方的兽首铜门。他从天未亮就路过了皇宫城门,却都未见到想要见的人。无果后睡意也全无,只得回到青石板铺就的广场四处踱步,那会儿天刚露出鱼肚白,正在布置广场的太监们见到皇子在此无聊,想要询问,却被无视。
哪知凌元越急,心中持续燃烧的希望越大,即便此处距离宫门还有三道高墙,也挡不住凌元坚信大叔会赴约的火。
跪在母亲面前的姐姐听见问话,却见弟弟神不守舍,姐姐有些急,想要提醒,奈何皇上就在面前,她不敢多言。
“元儿,元儿?”皇上两次叫唤,才将走神的凌元叫醒,仓促应道:“啊,儿臣在。”
一旁的太监易文稚悄声道:“皇上问皇子您考虑得怎么样了。”
突然想起前些日子母亲跟自个儿说过做官一时,他私下有找奶奶说起过,当时奶奶叫他想做就做,不想做好好跟母亲说说心里话,但凌元也没有什么想与不想,便应道:“回皇上,儿臣做了官还能出宫去吗?”
“能。”皇帝回答得简洁,但还未等凌元开心起来,又道:“但元儿你不会有多的时间出宫去。”
笑容还未绽开便缩了回去,凌元回想奶奶的某话,直接道:“那元儿不做官了,元儿想出宫去。”
母亲的目光与奶奶的恰为相反,奶奶的慈爱让凌元待在蔬果园浑身舒展,而一旦母亲展示出君威,凌元连抬头勇气都未曾有,如今却头一次生出勇气说道:“皇上,儿臣一直向往外边儿的世界,想去瞧瞧外边儿的人和事,元儿暂时暂时不想留在宫里。”
这是要造反呐,易文稚将拂尘甩到右膀,赶忙上前打圆场,他扣住凌元的脉搏,笑道:“皇子殿下天没亮就跑来广场巡视,这些天的气候还很阴冷,可是受了寒气身子骨不适,待奴才给殿下瞧瞧。”
从小除了在奶奶那儿可以找到自由,平日里乖乖牌的凌元在此刻控住不住,挣脱易文稚的手臂,仍想尝试道:“皇上,元儿就是想要出去,请皇上特赦!”
看着敢于自己这般说话儿子,皇帝清绝的脸色目光淡淡,凌元瞧不出母亲内心所想,只听道:“出去了你照顾得好自己吗?”做母亲的第一当是为其安全着想。
瞧得此事有盼头,凌元迫不及待道:“有!当然有!”
“上次出去,元儿是怎么回来的还记得吗?”
皇上的一句话将凌元口封住,上次他是被人扛回来的啊,他又该如何证明自己有实力闯荡道灵界?
此时能够正面与皇上争锋,已让凌元心跳悬空,稍稍稳住情绪,凌元奋奋道:“在宫内能自己动手儿臣一向身体力行,鱼宫女们都还夸我呐,所以生活自理方面皇上大可放心。而要说在外界遇到坏人如何,元儿也都有练习技道,不说打败开印道者,遇到抢匪一流有能力自保,若是皇上担心,大可让冯御医陪着大前年像姐姐那般,陪着我出宫门也行啊。”
冯西河年事已高,三年前跟着公主凌澈出去了一趟,皇帝瞧得出来回来后的老人已剩下半条命,目光望向台下,只询问道:“派谁无所谓,梁忻音将军何在?”
广场上百官之中有一人起身,此人衣着鲜红战甲,从大将军身后十排而来,面对圣上单膝跪地,抱拳道:“末将在!”
皇上道:“元儿想要出国去,你与元儿比试一番,赢了你,朕就许了元儿的愿。”
凌元皇子身娇肉贵,就算习过技道,那也是从奶奶那儿学来做防身之用,对付流氓草寇一般还行,如何能够冒这个险与身经百战的梁将军过招?
大将军左尚寻出列来,敬道:“皇上,皇子殿下年少志高尚有可取之处,但让殿下的千金之躯与梁将军对战,刀剑无眼实在不可。”
凌元之所以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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