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自己带。
哪怕他一辈子都不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但是没关系,那是她最爱的人的孩子,漫漫人生路,有小家伙在,也不觉得那么难熬和寂寞了。
尚云柔回到房里,借着桌子上明灭不定的烛火垂眸打量手里冷冰冰的瓷瓶,感慨道:“要是真的能偷做一日夫妻也好,无需你负责,因为我愿意。”
因为愿意,所以无悔。
纵然我深知这种想法很不对,但奈何偏偏掐灭不了。
纵然我深知你不喜欢我,但奈何戒不掉。
尚云柔皱了皱眉,将牵扯的思绪拉回来,小心的将小瓷瓶收好,然后转身收拾起了行囊。
她一介柔弱女子,又不会武功,能去哪里。
她不是没有想过,而是冲动在脑海中放大,让她无暇思考,无论去哪里,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今夜和往常一样静谧,夜幕上挂着一缕残月,几颗稀疏的明星,晚风习习,吹开了飘窗那一缕白纱,吹散了桌前随意放置的一本书枝头有花蕾再慢慢生长,小巷子里有惊魂截杀不动声响
这样无边的黑暗,一切情绪都在其中滋长酝酿。
李叶开一袭黑衣,在夜色中隐去行迹,眼中却迸发着灼灼的光亮,他漠然地看着尚大人和夫人急的坐都坐不住,一遍遍地派人去找尚公子,打听他的下落。
小厮每次回来禀报,“没有找到公子的下落”之时,尚大人就会气的抬起脚踢在他的肩头,将他踹翻在地,怒骂道:“我养你有什么用,再给我去找,找不到我扒了你们的皮!”
尚云柔自然听到这些话,情不自禁地皱了皱眉。
转身,便看到了李叶开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
她猛地一颤,脸色苍白如纸,惶恐不安地盯着李叶开:“你你怎么在这里?”
李叶开笑笑,“看情况,尚小姐是打算出门?”
“不是!”尚云柔猛地抓住了手里的行囊。
“呵”李叶开轻笑道:“既然都打算离家出走,为何还不承认,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你一二。”
“你为何会在这里?”尚云柔平复了一下心绪,冷声问道:“我弟弟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嗯。”李叶开低低地应下了,语气平淡,“是我做的,不过你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的。”
他说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本来是想抓你的,不过见你太可怜了,况且你父母对你也不怎么好,就算抓了你,也和没抓一样,所以你应该感到庆幸,不受宠爱,未尝是一件坏事。”
他的语气平淡,并没有掺杂任何情绪,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尖刺,狠狠地扎在了尚云柔的身上,让她感受到钻心的疼痛。
越是可怜人,便最渴望感情,越是痛处,便越是敏感,疼起来更要命。
尚云柔低垂着眼眸不语,李叶开看着她这幅受伤的模样,恍然觉得自己或许说错了话,抿了抿唇,迸出“抱歉”这两个字,然后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里。
尚云柔趴在窗户上左右张望,少年的轻功好厉害,来无影去无踪,这般鬼魅的身法,她还是头一次见识。
厅堂里,尚大人正坐在椅子上,拿起身旁的茶盏喝茶,不知是茶太烫,还是担忧儿子上火,他的嘴角瞬间蹦出来两个燎泡。
尚夫人更是来回踱步,时不时问“老爷,你说他会在哪呢。”
“老爷,咱们的儿子会不会有事啊。”
尚大人本就心烦意乱,被她这么问,更是没给好脸色,沉着脸道:“行了,你们女人就是经不住事,问来问去的,我能知道吗!”
夫人在他的呵斥中闭了嘴,自顾自地走到一旁,握着绢帕嘤嘤落泪,嘴里更是念念有词,像一只苍蝇般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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