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东阳却不由的露出一抹苦笑,道:“承蒙姑娘青睐,这是在下的荣幸,但在下早已习惯孑然一身,恐怕无法给姑娘什么!”
筠莺嫣然一笑,道:“无妨,能与你每日相伴,对我已经足矣!”
东阳微微一笑,走到筠莺面前,接过她的包裹,道:“我为姑娘准备住处,今后,此地就有劳姑娘了!” 至此,筠莺就在这个酒馆内住了下来,且每天帮助东阳打理酒馆内的一切,而对于筠莺的出现,经常来此的老顾客,其中不乏知晓筠莺原来的身份,但也没有人提及
,更是为其冠上老板娘的称谓。
对此,东阳和筠莺也都只是含笑以对,都没有为此辩解,算是一种默认。
但每天他们都像是夫妻一样相互关怀,但从未真正的越过礼数,相敬如宾的生活在一起。
这一过就又是整整二十年,东阳也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而筠莺同样是年过半百,而就在不久后,筠莺就病倒了,且就此一病不起。 已过花甲之年的东阳,就担起了每天照顾筠莺的日子,尽管这对他而言,是多了一份沉重的负担,但他依旧无微不至的照顾着筠莺,甚至为此,将店内的事情都放下
不少。
即便如此,在数年之后,筠莺还是不行了,看着躺在床上,已经被病痛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筠莺,东阳那苍老的脸上也尽显痛苦。
筠莺看着面前的男子,看着这个和她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男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囔声道:“这一辈子,能遇到你,筠莺已经无憾了!”
“是我没有照顾好你!”自责的话语中,东阳泛红的双眸中,在不知不觉中滑落两行清泪。 筠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为东阳抹去眼角的泪痕,道:“不要自责……和你共同生活的这些年,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日子,虽然你我并无夫妻之实,但这些年你待我如
妻,我视你如夫,如此足矣!”
“只是我要先一步离开了,不能再陪你今后的岁月,今后的你,日子会很苦,还是再找个能照顾你的人吧,莫要到我这般,却没有人在身边照顾,我实在不忍!”
东阳摇摇头,道:“不,习惯了你的照顾,其他人,我会很不习惯,不过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
筠莺微微一笑,道:“吻我一次,好吗?”
东阳轻嗯一声,俯身吻向筠莺的唇,却是那样的冰冷,如同他们的心。
这一刻,筠莺浑浊的眸中也无声中有泪水滑落,囔声道:“此生,有你相伴,我该无憾,但未能成为你妻,却又是我的缺憾,若有来生,你……愿意娶我吗?”
“我愿意……且你已是吾妻!”
“谢谢你……”
“是我该谢你,伴我这些年!”
最终,筠莺还是溘然长逝,东阳满怀悲痛将其下葬,葬于城外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墓碑上刻着“吾妻筠莺之墓!”
将筠莺安葬之后,东阳就直接将酒馆彻底关张,带着所有的积蓄,就在筠莺的墓碑附近,盖了一间简单的茅草屋,就此住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东阳的年龄越来越大,身体也是越来越不好,于是,他就在筠莺的墓地旁边为自己也挖好一个墓坑,并将棺材和墓碑全部准备好,等待自己入土的
那一刻。
接下来的日子,东阳每天都会在筠莺的墓前说说话,仿佛是对那个与他相濡以沫的女子,说说自己现在的生活,现在的心情。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数年,最终,东阳还是拗不过岁月,但他没有等自己在病床上受苦,而是将这一辈子所剩无多的积蓄,全部请人将还有几口气的自己埋葬,
在那黑暗的棺材内,度过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在东阳入土的数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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