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而后重新变回了原先的和煦,干脆利落的点了点头。
“好像每一层也都很高,打扫的话会很困难。”三郎继续说道,“我记得有个毛绒绒的什么来着”
“枪吧!是有一个很合适用来扫房梁的枪!”
压切长谷部:“”
不知为何,连三郎说出“参观会”这种词都面不改色的压切长谷部突然一阵心悸。
“小久和兰丸都不是很适合扛枪。”看了看堀秀政与森兰丸的体格,三郎理所当然的将目光转向了压切长谷部,“那就交给你了,长谷部。要把本丸打扫干净哦。”
在三郎话音落地的同时,压切长谷部敏感地发现四周发生了变化——磅礴的灵力瞬间就从三郎的体内倾泻而出,以堪称狂暴的姿态朝四面八方汹涌而去。灵力无形无色,就像流水一样,却以爆发时可怕的姿态,逼迫得压切长谷部不得不后退一步,连近侍刀剑的脸色都因为此刻距离三郎太近c被迫遭受灵力的冲刷而发白。
另外三个灵力微薄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三郎身上的变化——就连三郎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种变化。这些磅礴的灵力源源不绝地从他体内被抽调出来,渐渐地形成一个看不见的圆罩,以可怖的速度扩大c不断向外攀爬。一瞬间释放了庞大力量的三郎却是连眉毛都没动一样,面部仍旧是健康肤色中的白皙,而非遭受到了什么伤害导致的苍白。这巨大的力量对他而言根本就无足轻重,饶是灵力的罩子在转瞬就扩大到了整个天守阁,他也若无其事地对着柱子上的图案指指点点,兴致勃勃地和归蝶说着他自己也曾给丹羽长秀建议在什么地方刻上龙c不知道是放在了第几层
灵力还在飞速地向外扩散。普通人的身体不单产生的灵力稀薄,能接受的灵力也有限,就像满是洞眼的筛子一样,不管外界注入多少水,都难以在筛子上停留一瞬,因此除了三郎以外的三个人类虽是站在三郎身边,也压根没有察觉身体有什么变化,至多只是觉得空气突然清新了一些——因为三郎打开了门,他们自然将其误以为是空气流通造成的错觉。
但是压切长谷部不同,他能承受的灵力同样有限,身体却不似筛子那样能将灵力的水流筛出去。他就像一个瓷瓶,早已经被填充得满满当当的躯体突然被强硬地灌入强劲的水流,却没有拒绝的余地,以至于瓷瓶几乎胀破。三郎的灵力是将他从刀剑中唤醒的力量,也是他成为近侍时时刻充盈在他体内的力量,同源的灵力原本不应该有所反应。可压切长谷部作为近侍原本就负有为审神者分导灵力c改变刀剑男士状态的职责,因此饶是三郎压根没有这种意向,他也被迫承受了远超他容纳程度的力量。
那些力量在他的体内压缩,几乎让他感觉到陌生。他自己的灵力c源自三郎的平缓灵力c此刻突然出现的狂暴的压缩力量三者混在一起,在瓷瓶(身体容器)中不断翻腾,强行开拓他的容量,提升他的极限。大约是三者同源,这一过程并不疼痛,却实打实得是精神上的折磨,哪怕身体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半点不动,压切长谷部也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摁着强行把脖子脑袋四肢身体都拔长了一截,在飞上天空与突然坠落的超重感与失重感中来回切换。
之前他听到枪时突然有的不详预感,也在此刻身体的变化与三郎灵力向外狂撒的行为中被暂时冲散了。
“怎么了,长谷部?”注意到了压切长谷部难看的脸色,堀秀政问道,“不会用枪吗?”
被堀秀政的声音提醒,三郎也转过头来,茫然的看着自己近侍刀剑的脸,耿直地劝慰道:“长谷部不用太紧张啦。只是让你拿枪来打扫,不会用也没关系。”
不,首先枪是要怎么来打扫的啊?
压切长谷部勉强朝三郎笑了笑,声音倒是稳住了,听不出一星半点的虚弱:“请您放心。我必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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