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嗤笑一声,“我把你留在身边,允许你成为将领,从来就不是不知真假血缘关系,而是你能为我所用。”
“现在你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开始对我指手画脚那就和你投靠我时说的一样,被我杀了也没有什么怨言吧?”
“真是伤人!我明明和当时答应的一样,一直在为你拼死做事!”羽柴秀长以虚假的哭音说道,在故作抱怨话语之后,他骤然沉下来的声音轻而清晰,“不过也正是因为哥哥这样绝情,我才会死心塌地的跟在你后面就是了。”
“遗言就说到这里了?”作为纯粹的利己主义者,羽柴秀吉不能理解羽柴秀长这种追求愉悦的人的想法,只是不理解并不干涉他将对方的所有价值都榨干——这也是他在之前的岁月里一直容忍羽柴秀长的最大原因。再度听到羽柴秀长真诚的追随宣言,他的回应相当冷漠,只将扎入地板的“三日月宗近”不紧不慢的提起来,于黑暗中指向了羽柴秀长的头颅。
“当然没有。我还想要继续为你效力呢。”迅速习惯了黑暗的两名忍者视野仍然受到人类身体的限制,只能看到一些轮廓,不能看清对方的表情。但就从羽柴秀吉看似不留情面的c将刀刃指向自己头部的预备攻击姿势,羽柴秀长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的生机,连忙说道。
他和羽柴秀吉并没有真正生死搏杀过,但到底学过的东西不会有太大差异,如果真的是要置于一名忍者于死地,一中即死的头部反而不是最佳的选择——不过,如果他不能给出一个让羽柴秀吉满意的回答,这份若有若无的杀意大概就要真的成为羽柴秀长的生死危机了。
面部瘦长的青年满足地呼吸着或许要成为他生命中最后一口的空气,双眼闪闪发亮,愉悦浓稠得几乎要从眼里溢出来。来自亲兄的冷漠就如火焰一样在他的胸口燃烧,连针刺一样的杀意都成了享受——比起在战场上的危险,羽柴秀吉完全不因他们近十年的相处所动c毫不犹豫就能给予出的威胁才更能给予羽柴秀长生存的实感,也才能叫他因曾经的忍者生涯而冷却的血液沸腾起来。
没有刻意拖延时间来挑战羽柴秀吉的耐性,羽柴秀长乖巧至极地说道;“就这样下去的话,哥哥的终点至多不过是成为被织田信长信任的家臣。就算想要像预想的一样背叛,只要有明智光秀那几个人在,也不可能将织田信长打落尘埃,更别提什么取得更大的权势了权力和武力,都是在‘变动的环境’才能发展起来的。”
就好像在乱世中发迹的织田家一样——如果现在仍然是将军权力鼎盛c四海升平的时候,织田信长根本就连忤逆主家的织田信友的机会都不会有,更别说什么一跃成为尾张的大名了不管这个织田信长到底是穿越来的三郎,还是病弱的明智光秀。羽柴秀吉也是一样,换到和平的年代,他根本没有更换身份c建功立业的可能。
“所以我只是提前给哥哥做好了选择。”羽柴秀长笑嘻嘻地说道,“本来哥哥也就收到了将军的来信,而且还没有在细川藤孝捅出去的时候及时说出来——那么再加点火也没什么关系吧?”
“只要哥哥仍然不想做一辈子的织田家臣?”
他这个解释不能让羽柴秀吉满意——准确来说,自作主张的羽柴秀长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让羽柴秀吉满意,因为他的做法触及了控制欲极强的羽柴秀吉的底线。但是他的话也成功地为他抓住了那一线生机,只要羽柴秀长仍然能够毫无怨言地将一切都奉献给兄长,羽柴秀吉也就能继续容忍这个轻浮又恶劣的弟弟。
羽柴秀吉身体前倾,以“三日月宗近”冷冰冰的刀面代替手掌,亲密又危险地在羽柴秀长的脸上摩挲,随时就可以沿着脸部的弧线阴狠地砍下去,将脖子上的血管与胸骨一并切断。
“没有下次。”他依旧是平静到慑人的口气,不留余地地宣判道,“接下来想办法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