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夫人心口一阵隐痛,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也不知是心虚还是被卫初晴气的,紧紧握着拳头,嘴硬道:“就算如你所说这些是仿制品又如何?捉贼拿赃,你倒是证明是我换走了瓷器,想诬陷栽赃?到底赃物在哪里?”
卫夫人咬定自己没有私藏瓷器,那架势是打算跟卫初晴硬杠到底了,这女人颠倒黑白的本事果然是老辣。
说真话卫初晴刚开始根本没有戳到事情的根本,事情过去那么久了,就算瓷器是仿制的,就算当初卫夫人来她屋子里装神弄鬼了一番,就算是把她的家具瓷器都搬走过,可真正的瓷器去了哪里?
这才是这件事最关键的地方,拿不到真品,再闹下去,似乎也不会有结果,毕竟这卫氏撒泼手段可算一流,再加卫雨蓁一个人精,事情会很头疼。
“姐姐,你是不是怀疑我们藏了你的东西?那你大可搜查,毕竟今日的卫侯府不比寻常,你如今是王爷看中的人,卫府的家丁见着王府的护卫,如同老鼠见了猫,你想对我们做什么,谁也阻拦不了。你若是还念及卫侯对你的培育之恩欸!算了,爹爹今早原是来看望你,却不知为何气冲冲地出了竹园,想来是一番好意换来了冷面相对。”
卫雨蓁这话接得妥帖,母女不愧是母女,一搭一唱,卫初晴就被渲染成戏台上涂白脸的小人,一朝得势就六亲不认。
卫初晴翻了翻白眼,这个堂妹是个玩手段的高手,临场应变的本事也很有天赋,其实对于瓷器是否仿制,卫氏是否偷换,她也没做什么准备,假如再重来一次,她不会选这个烂梗子找茬。
卫雨蓁之前的话,反而提醒了卫初晴一个很重要的点,一个她必须及时挽回并且回击的任务。女人的名声,在这个男权时代,显得重于生命,有人为它守一辈子活寡,有人为它忍辱负重,更有人为它逢场作戏,演了十六年的叔婶之情,姐妹之爱。
古人崇尚厚德载物,七玄帝王重用卫侯,与他清正廉洁有关,亦逃不开他宠溺兄长遗孤的德行,而且卫夫人与卫雨蓁明面上都是笑面佛,她们在外的名声美誉可以甩她这个纨绔女几条大街。
要对付她们还是得从长计议,回去先弄个计划,以防她们借群众舆论来对付她,到时候不是一个淮清王府就可以摆平的,只怕最后淳于澈也会被她拖累。
卫雨蓁瞧她半天不说话,心中对自己刚才的反击颇为自傲,不管你卫初晴是何方神圣,接二连三使我失算,可世上最好的盾牌莫过于伦理人常,你要是不顾亲情,不用我动手,自然有人会看不下去。
“这叫什么事啊!我进了卫侯府那么多年,忙里忙外,还不是为了你们这些小辈,谁曾想自个儿养的孩子竟然是头白眼狼!”
“卫初晴,你靠上了淮清王,我本是欣慰,可你一回卫侯府就对我言语不敬,还不顾身份与一群下人家丁大打出手,你伯父让你好生修养,不要去招惹是非,想不到你用王府的护卫来威吓他。这是什么心肝啊!”
卫夫人忽然掩面大哭,大叫大嚷起来,惊动了四处巡防的王府护卫,不知情的人听到这些哭诉,免不了对卫初晴产生不好的印象,暗道:王爷怎么看上了这样无情无义的女子?
“你拆堂妹的屋子,要把她的丫头卖到勾栏院,要撤换府里的家丁奴仆,还不是清口白牙一句话便成了。你口口声声要地契,像贼一般地防着我们,不仅那七玄律条来威吓,还出口闭口打着淮清王的旗头,硬说我们贪图你的房屋店铺。你扪心自问,若非你大伯的照应打理,这卫氏能有如今的欣荣?”卫夫人想是抓到了命门,逮着卫初晴一个劲地指责抱怨,都快把她踩成一堆粪土了。
“雅有反哺之义,羊知跪乳之恩。姐姐,你我虽然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可就算是忠诚的老奴也不该受到这般羞辱。”卫雨蓁不忘记再补一刀,戳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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